這要是換作平常，沒有律韻的時候，馮淳是萬萬不敢說的，因為他怕被於之恆掄巴掌，但是有了律韻就不一樣了，就算是被掄巴掌也是律韻先。

因為他在於之恆眼裡是個老實，不敢輕易挑釁他權威的人。

兩個人走進食堂的時候食堂里也沒有什麼了，明明去年新高一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樣，但是今年就開始實施搶飯制度了。

等到他們高三的來吃飯的時候能給他們留一碗旮瘩湯就算不錯的了。

「你想吃什麼？」程洛初問於之恆。

於之恆挑眉，笑嘻嘻的湊到他面前，「程洛初小同學要請我吃飯嗎？」

「閉嘴，就問你吃不吃吧。」

於之恆拉著他的脖領子搖頭拒絕，「食堂有什麼好吃的，等你以後賺大錢了帶我去五星級酒店去吃。」

程洛初也笑了，「你就這麼相信我啊？」

於之恆雖然面上還是笑嘻嘻的，但是說話的態度明顯是嚴肅了許多，「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是你以後一定會變的很有錢。」

程洛初聞言抬起頭看向他，卻被於之恆的那雙眼睛給吸引了。

那雙眼睛裡有他讀不懂看不懂的東西，於之恆把它隱藏的很好很好。

「兩個小帥哥要吃米線嗎？」

「阿姨，今天竟然還有米線嗎？」於之恆率先移開目光走到說話的那個阿姨窗口。

阿姨笑呵呵的，「平常你們上課時間長，等下課了什麼都出不到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老是這樣可不行，今天阿姨們就特意給你們留下來一些。」

「謝謝阿姨。」

於之恆就站在那裡，可是程洛初卻覺的他怎麼都看不懂這個人，他看了眼剛才被於之恆塞進手裡用糖紙疊好的千紙鶴在心裡說，「折的一點都不好看。」

是折的不算太完美，但他還是放進了手機殼裡，讓它夾在裡面不受到傷害。

於之恆坐在程洛初對面，拿起筷子也不管燙不燙就開始往嘴裡忙活，坐在他對面的程洛初看著他的吃相直皺眉。

於之恆察覺到他的目光後把手裡的筷子放到了一旁，從校服里拿出來一張衛生紙，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

這反差，要不是程洛初一直都坐在他的對面，他可能都不會相信這是同一個人吧。

「咳咳，看我幹什麼啊，吃飯。」

程洛初，「我看你吃的那麼香，我都不餓了。」

於之恆皺了皺眉，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我只是幾年沒有吃到有點想念而已。」

「幾年」

於之恆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