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頓了頓繼續說，「你初中就是我媽教的學生，三年的時間裡幾乎每一天都會來我家，我了解你的為人，也知道你家裡發生了什麼變故，更知道你為什麼改變了這麼多，我媽幾乎都把你當做半個兒子來看待了，我一直都把你當做親弟弟來看待，所以發生什麼事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和我說，就算不是第一個和我說，但也要讓我從你口中得知你發生的事好嗎？」

程洛初低著頭遲遲沒有回答，就在姜甜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就見程洛初幅度不大的點了點頭。

姜甜笑了，「你能和我講講你對於之恆是什麼感情嗎？」

程洛初一僵，就在他大腦要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時候，他才漸漸的想起，姜甜對他並沒有惡意。

他回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對他是什麼感情。」

「那你喜歡男生嗎？」

程洛初搖頭，「我不喜歡男生，但我也不確定我喜不喜歡女生。」

「沒關係，老師只是問問，不用那麼拘謹。」

一直到打了下課鈴程洛初依舊一直沒有說話，姜甜下節還有課，於是在走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洛初坐在長椅上看著教學樓的大門在打下課鈴的下一秒時，就有人從裡面像是火箭一樣嗖的一下就竄出來了。

他身後也陸陸續續的跟著幾個拿著籃球的男生跑了出來。

說實話，剛開始高一入學軍訓的時候，他也有過能一起打球，一起逃課，一起去網吧開黑的朋友，只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這些朋友都漸漸的遠離了他，他當時沒有發覺，等過後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去找過那些人，當他想推開門去問的時候，他就聽見門的另一邊有人說著，「剛開學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家裡多有錢呢，想著有錢的話還能和他混一混，結果不僅沒有錢，家裡還有個半死不活同母異父的弟弟。」

那個時候的程洛初即失望又憤怒，他怒氣沖沖的推開門照著那個人就給他的臉上來了一拳。

當時的場面很亂很亂，昔日一起吃喝玩樂的好友也對他拳打腳踢，那天他頂著一身傷回到了家，但是並沒有人發現他受傷了。

一直到傷口都癒合，青紫的痕跡慢慢消失依舊沒有人發現。

當時的他就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小狗，以至於到現在他他遇到了真正對他好的於之恆都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愛情還是友情。

「傻子，你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你都沒搭理我。」

一瓶還冒著涼氣的AD鈣被貼在了程洛初的臉上。

程洛初被涼的一驚恍然回過神來，他轉過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後的於之恆。

「你！」程洛初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目光來來回回掃了他全身好幾次，又讓他走了兩步，確認沒有問題後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