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之恆那邊突然安靜了下來，好像也想到了自己是看著程洛初進的單元樓，怎麼可能還有別的貓。

他訕訕的說了聲，「對不起。」

程洛初哼了一聲，又把手機貼回到了耳朵上，「說吧，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還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於之恆小聲叨叨。

程洛初沒聽清，嗯？了一聲。

於之恆輕咳了幾聲，「就是，你臉上的痕跡還是有一些，你自己記得拿東西敷一敷。」

程洛初手邊的動作一頓隨後，「好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知道，如果不是我說，就算你看見了也不一定會在意吧，我和你說你要是不及時處理，明天你的臉就會腫的很高很高。」於之恆故意嚇唬他。

程洛初之前經常打架，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是在嚇唬自己，但他也沒反駁，畢竟他還是蠻享受於之恆的關心的。

說完這句話，程洛初沒有回答，於之恆也沒有繼續在說什麼，一瞬間兩邊就全都安靜了下來。

過了大概能有一兩分鐘於之恆那邊傳來了動靜，似乎是有什麼急事又和程洛初道了句晚安才掛斷。

程洛初平躺在床上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了。

他去簡單的洗了個澡就休息了，也沒有察覺到一直沒有回他信息的母親有什麼不對勁。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家裡就傳來了噼里啪啦的動靜，老房子不隔音，這麼大的聲音對於睡覺睡不實的程洛初來說可以一下子把他給吵醒。

他茫然是起身走出自己的屋子，剛打開房門迎面就是一巴掌。

他被打的有些緩不過來神，只見他媽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現在也是長能耐了，自己賺了點錢就開始喜歡男人了，你怎麼和你爸一樣要當個噁心的同性戀？！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喜歡的？啊？！你說，給你弟弟治病的錢是不是你賣屁股得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寧可不要你的錢！」

程洛初搖頭祈求著說，「媽，我沒有，我只是喜歡一個男生，給程然治病的錢也都是我打工賺來的，我沒有賣屁股，我沒有您想的那麼骯髒，媽你相信我。」

程媽媽抹掉程洛初臉上的淚水，又輕輕的摸了摸，「洛初乖，不要喜歡男人，你去試著喜歡女人好不好？嗯？」

程洛初搖頭，他也是第一次頂撞自己最親最親的親人，「媽，難到你要讓一個無辜的女生走你的老路嗎？我不想這樣媽，這樣對那個女生不公平，也對我不公平。」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洛初，你要還是想和媽媽生活在一起你就聽媽媽的話，你要知道，媽媽說的話，全都是為你好的。」程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