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隨口說一句，你逼問我一串。目前人都是你的，還想怎麼樣。」

「心是我的嗎？你答應我，不會離開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葉聆的糾纏，讓許意莘有點想逃避，不，不想聊這個話題，不想聊未來，他應該是自由灑脫的，再也不為愛情糾結。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在某個路口，葉聆說：「你好像風箏，有的時候會讓我不安，好像你隨時會掙斷風箏線，讓我永遠找不到你。意莘，如果有這樣一天，我會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第28章 動心

「會不會有點誇張了？」

葉聆搖搖頭：「沒有你的地方，跟地獄有什麼區別。你別那麼殘忍，讓我好不容易得到你又失去。」

葉聆的卑微讓許意莘覺得心裡不安定。他明知自己無法給出承諾。他沒辦法讓葉聆毫無顧慮地擁有他，他知道自己是定時炸彈，總有一天會爆發。

「好，我知道了。我先回家了。」許意莘低下頭，準備解開安全帶。

許意莘住的單元樓離大門口很近，所以不下雨的時候，他總是讓葉聆把車停在小區門口，不用停到地下停車場去，省得麻煩。

葉聆把他叫住了：「等一下，告別吻。」

「怎麼還有這個規矩？」許意莘雖是這麼說，但還是停住了，葉聆解開安全帶過去，一個纏纏柔柔的吻。葉聆身上的氣味一直淡淡的很好聞。

遇到葉聆之前，許意莘一直沒想到自己這麼喜歡接吻，喜歡接吻的感覺還有氛圍。

親完之後，葉聆點點他的鼻尖說道：「我讀研究生的時候在國外留過學，你不知道嗎？」

「國外的告別吻是親嘴嗎？我沒出過國你可別騙我。」

「嗨，咱倆誰跟誰，親個嘴怎麼了。」

這一句話把許意莘逗樂了，葉聆跟說相聲似的，這完全不符合葉聆的人設。

葉聆由衷地說：「真喜歡看你笑，每一種笑，冷艷的、不屑的、皮笑肉不笑的、開心的……但現在這種笑最讓我動心。」

那些皮笑肉不笑竟然不讓葉聆反感。這真是件神奇的事情。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笑挺欠揍的。

許意莘瀟灑地解開安全帶，一扔：「受不了你，肉麻。走了。」

「等一下，你的菸灰缸。」葉聆從座椅中間的位置拿了一個禮盒袋。原來葉聆一直沒有忘記。許意莘自己都快忘了。

主要是他平常也不吸菸。那時候就是逗逗葉聆的，沒想到他掛心上了。

許意莘拿在手裡，推門回家的時候，還在回憶方才的場景，不自覺地笑了，眼裡一片溫柔，連被小漾盯著看都不知道。

小漾剛從廚房出來，把一盤糖醋裡脊放在桌上，看到許意莘笑，他也笑：「哥，你在笑欸。」

小漾也是很久沒看到哥哥這樣的笑容了，非常特別，含蓄裡帶著一點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