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漾說：「天哪，這病房起碼一千一天。」

許意莘說：「葉聆在付，他不要我的錢，這人情我還不知道怎麼還。」

兩個人把甜品放到床頭柜上，讓許繡想吃的時候吃，然後坐到床邊靠窗的沙發上，問護工許繡近來的情況。

「挺好的。」和藹微胖的護工阿姨說，「來了這裡之後，太太的情緒非常穩定，很配合醫生的檢查，有時候還能跟我聊天呢。」

小漾笑著說：「姑姑，我是小漾，我和哥來看你了。」

許繡露出一個笑容：「我削一個蘋果給你吃。」

許繡剛從床頭櫃的水果籃里拿了蘋果，護工有眼力見地拿走了削皮器和蘋果，幫忙削起來，果皮掉在垃圾桶里。

許繡又拿出幾顆棕紅飽滿的荔枝，塞到他手裡：「吃荔枝，你喜歡吃荔枝。」

「姑姑，您記錯了吧，我不愛吃荔枝。」小漾說，「您的兒子才喜歡吃荔枝。」

許意莘看著母親，有點害怕，怕她突然暴怒，又看自己不順眼了。可是許繡靜靜地看著他，什麼動作也沒有。她的臉紅潤秀麗，此刻看上去跟正常人沒有分別。

許意莘嘗試著開口：「媽，本來打算昨天就想來看你的，但是我昨天去男朋友家了，他想跟我訂婚。如果未來真的結婚了，我想得到您的祝福。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繡沒有反應，神遊太空。也許這件事情已經超過了她的理解範圍。於是許意莘不由地有些沮喪。

小漾一隻手搭在許意莘的肩上，安慰說：「哥，不要擔心，阿姨會好起來的。」

他們待了一小時，從醫院出來，許意莘說：「小漾，好久沒看電影了，我們去看電影吧。我看到一支預告，很感興趣。」

兩個人就打車去商場了，他們兩個是宅男，業餘生活一點都不豐富，就吃飯和追劇，還有睡覺。

不過以後可能不一樣了，葉聆可能會帶許意莘去很多活動。

進了商場，電影還有半小時開場，他們買了甘梅味排骨跟可樂，拿在手裡，然後坐在休息區的沙發椅上聊天。

來往的人有很多。

沒過一會兒，一個男生過來，問道：「兩位帥哥，可以給個微聊號嗎？」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兩個已經被觀察很久了。

許意莘極其自然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有男朋友了。男朋友占有欲強，比較介意。」

男生點了點頭，有些尷尬地走了。

「一如既往的熟練啊。」小漾坐在許意莘對面笑著說。他都沒來得及開口。

許意莘雙腿交疊，悠閒自在：「敢追我的人不多，但是要我微聊號的，蠢蠢欲動的alpha比較多。大學開始，每次我都說我有男朋友。alpha大多很膚淺，又那麼自傲。葉聆不一樣，他就很自謙，彬彬有禮的紳士，不會做讓你不舒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