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聆的搓澡巾擦過他的另一邊鎖骨：「噢，小區樓下有嗎？」

許意莘可憐巴巴地說：「我想吃c區很有名的那家早餐店的，很想吃的。可是我平常趕著上班，雙休日又起得太遲了，來不及買。」

「好的好的，一定買，不就是燒麥嗎。我早起開車去買。」

葉聆對他實在是百依百順，無有不滿足的，許意莘心裡一軟，靠近他，閉上眼睛，一個溫柔的濕吻。

葉聆就像哪個青澀的毛頭小子，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怎麼突然又想要接吻，這段時間我們吻了無數次。」

許意莘對情感的需求是很高的，那種時候特別喜歡接吻，哪怕是吻到喘息不過來也喜歡接吻。因為這是愛意的象徵。

許意莘解釋說：「我覺得只有非情期的吻才能表示一個人的感情。難道不是嗎？你要是不真誠，我感覺得到。」

葉聆笑了笑，回憶起過去：「那個時候，你在火鍋店也是突然到情期，我跑去給你買抑制劑。你卻跟葉煥在一起了。」

聽到這句話，許意莘懵了：「什麼？火鍋店一開始幫我的是你？那為什麼後來變成了葉煥？他一路陪著我到omega救助站，然後把我送回寢室。」

許意莘感到自己記憶錯亂了，剛從情期出來的腦子又混亂上了。

「他應該是碰巧路過。最初是我，後來是他。」

「那我從一開始就認錯人了？」許意莘茫然地說道，「我……我就說我的感覺為什麼不一樣，有的時候會很排斥。我都懷疑我也精神分裂了。原來……原來我們錯過了這麼多年。對不起阿聆，那時候跟你接觸不多，所以我分辨不出你們兩個。我以為跟我來往的只有葉煥一個人……」

許意莘越說越覺得崩潰，內心充滿了歉疚。他喜歡上的，其實是最初的那個，發現他不正常，立刻送他去二樓的人。沒有太多為什麼啊，就是覺得這人很好，熱心又溫柔。

可是許意莘很快反應過來，從浴缸里出來，披上浴袍，含恨地看著他：「你個混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讓我一直蒙在鼓裡，直到今天！你就任由葉煥渣我嗎！你任由我陷在痛苦裡，不拉我一把，你怎麼這麼殘忍啊？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你卻不告訴我！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許意莘伸手扒他，還搖晃他，眼裡噙著淚水，一雙眼睛裡寫滿了痛恨，葉聆想觸碰他，他卻倔強地別過頭去。

葉聆心痛死了：「我怕靠近你是在傷害你。我不覺得你會喜歡我，因為葉聆已經讓你憎恨這張臉了。我以為不去干預你的人生才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敢自私。現在，可不可以求你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

葉聆說著，單膝跪下，握著他略顯纖細的手腕，抬頭看著他，乞求他的原諒。

許意莘暗暗吃了一驚，他不知道葉聆為了得到他的原諒，會做到這個地步，伸手拽他：「你起來。」

許意莘使勁把他拽起來，提高了音量：「起來啊，裝什麼可憐。別以為你跪下我就會輕易原諒你。從今天開始，好好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