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其糖也在進入Z大後，徹底有了上大學的實感。周圍都是些生澀或者青春的面孔，大家臉上都帶著和善和友好的笑容，以及稍顯愚蠢的清澈好奇的眼神。

許其糖自己也在來來回回的打量下，加入了清澈愚蠢大軍。

「小哥你大學有沒有談戀愛？」許其糖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觀察著她未來的同學們，問了寧清衍一句。

要說上大學和其他時候相比，最大的變化是什麼，那就是可以合法戀愛了。那大學之前，就算你已經十八歲了，也算早戀。那上了大學之後，就算你十七歲也是可以戀愛的。

家長和老師對於談戀愛的標準就是那麼雙標。

而寧清衍雖然上大學那會兒才十五六歲，但是也確實是上大學了。他可以在這裡談戀愛，但她還只能在高中埋頭學習，偷偷苦戀，最後好不容易高考結束能告白了還差點成了小三。

想起自己無疾而終的暗戀，許其糖心中不禁又是一陣淚流。

許其糖在緬懷著自己無疾而終的暗戀，而寧清衍卻在她問完後說了一句。

「談戀愛幹什麼？我只愛學習。」

「要不說我研究生了你才上大學呢，你腦子裡整天裝的就是這些東西？」寧清衍說。

寧清衍低頭乜了許其糖一眼，雖然他只比她大一歲，但是這一歲的威壓也足夠使許其糖條件反射地產生心虛，她說。

「什麼我腦子裡整天裝著這些東西，我沒有我不是，我跟你一樣只愛學習，我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我初戀至今都還在呢……」許其糖如此辯駁了一番，辯駁過後，視線盯到了寧清衍手裡的冰淇淋上。

「香草味的好不好吃？」許其糖吃的是巧克力味的。

「自己買……」寧清衍這樣說了一句，而他還沒說完，許其糖挎著他的胳膊，上來就啃了一口他的冰淇淋。

寧清衍：「……」

「還是蠻甜的哈。」許其糖一邊吃著，一邊品鑑著。

因為許其糖趁他不備過來咬的冰淇淋，角度不是那麼精準，所以糊了滿嘴。寧清衍在扔掉「髒了」的冰淇淋，還有給她擦嘴之間，選擇了承擔起自己小哥的責任，拿了紙就給她擦了一下。

這邊他正給許其糖擦著嘴角的冰淇淋汁，那邊不遠處就響起了一個清矜而散漫的聲音。

「女朋友。好久不見。」

那個聲音一響起，舔著嘴角冰淇淋的許其糖和擦著許其糖嘴角冰淇淋的寧清衍齊齊回頭朝著那個聲音看了過去。

第4章 第 4 章

許其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能遇到季淮舟。

而季淮舟顯然已經看了她有一會兒了，少年站在那裡，目光依然冷薄，濃密的睫毛下，淺色的瞳仁在她和寧清衍的身上停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