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它爪子上的血,也因為它側過身子,藏在裡面,瞧不見了。
「奇怪,剛才我明明瞧見它爪子上有血的,」賀蘭漪眨了眨眼睛,困惑道。
宋少衡上前欲抓住那隻黑貓瞧個清楚,但那隻黑貓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宋少衡的企圖,因而冷冷瞥了宋少衡一眼, 在宋少衡的手伸過來之前, 嗚咽了一聲, 縱身跳下牆頭,跑進牆裡面的深宅里消失不見了。
「罷了, 我們先去找李全兒吧。」賀蘭漪只當此事是個不必放在心上的小插曲, 繼續跟宋少衡一起去了燕雀樓。
燕雀樓是破岳城內最大的賭坊, 剛走到門口, 裡面的驚呼聲、叫篩子的聲音,就已經接連不斷地傳了出來。
「兩位看著有些眼生, 是第一次來嗎?」在門口迎客的娘子迎上來問道。
賀蘭漪笑著,把一塊金餅扔給迎客娘子,「我們是來給李全兒送錢的,還要勞煩你帶我們過去。」
迎客娘子搖著真絲團扇,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著面前這兩個貴氣十足的人,「李全兒竟有你們這樣的朋友?」
李全兒是燕雀樓的常客,人人都知曉他是個已經爛到發臭的賭徒,若非是因為他在城主府當差,又時不時能拿些銀子過來,早被燕雀樓拒之門外了。
李全兒的賭品很差,平日裡賭贏便罷了,若是輸了,那就會在樓里大吵大鬧,撒潑攪和別人的賭局,以此想要把輸走的銀子再重新帶走,燕雀樓的人去勸他安生些,但他越勸越上臉,漸漸地,大家都知道他是個潑皮無賴。
雖然別人面上敬他一句李相公,可因為他攪局差點賭贏了的人才不管他是李相公張相公,只要遇見他喝的酩酊爛醉躺在大街上,就會趁機上去好好收拾他一頓,將他渾身財務搜刮乾淨後,再將他打的鼻青臉腫,讓他第二天醒來便不知道東南西北。
「我們並非是他友人,」賀蘭漪隨著迎客娘子進去燕雀樓,拿出之前晏明川給他們的城主府腰牌,隨意中又帶著三分倨傲,「我們是城主府的人。」
迎客娘子心領神會,立刻意識到怕是城主府的大人物找李全兒有事,才派這兩位過來尋人,因而腳下步伐也加快了幾分,客氣地同賀蘭漪和宋少衡寒暄道:「平日裡城主府有事都是那位叫韓玉群的郎君過來找他,今日是妾眼拙,不識得兩位,真是罪過!」
說著話,迎客娘子提燈引著賀蘭漪和宋少衡去了後堂東邊的松柏苑。
經過前廳的時候,那些玩骰子的散客都不由得注意到了賀蘭漪和宋少衡他們,畢竟這兩人的容貌氣質很是出類拔萃,不過賭徒的心思還是在牌桌上,只是略略看了一眼,便就又收回了目光。
「李相公是我們這裡的貴客,他來這裡玩,都是單獨的雅間,離門口稍遠了些,」迎客娘子依舊搖著團扇熱情地介紹著。
走到松柏苑門口,她提著燈籠為賀蘭漪和宋少衡照亮前面的台階,引著他們進去了一個很寬闊的院落。
沒有絲毫猶豫,迎客娘子走到了東邊的廂房,做樣子似的敲了兩下門,便推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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