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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爱之人温柔又关切的目光里,祁颂唇瓣一张,晕头转向地把自己抖落得彻底——
“姐姐,她是不是在追你......呜呜,心里好酸......”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郁落想,这些年祁颂还是有长进的。
至少以前她一问,祁颂就尽数交待了。而到现在,还得自己掉几滴眼泪,某人才肯松口。
“真的都说完了......”
祁颂见郁落久不说话,以为是对方不相信,不由有些委屈。
“顶多......”
她将脸埋在郁落的颈侧,眼眸不自在地眨了下,声音极低地说:“顶多是还有点想亲你......”
说完,她就些许泄气地紧紧闭上眼。
即使在醉酒时脸皮变厚,即使此刻已是不管不顾,她犹隐隐有种把自己扒光的感觉。
可又因为是在郁落面前,所以还能忍受。
她听到耳畔女人传来低低的笑声。笑时,身躯会随之轻颤,连带着引起祁颂心头的振颤。
郁落笑了好一会儿才轻叹:“这可怎么办。”
顿了顿,她说:“注射过量抑制剂会断片,但你醉酒不会。”
“明天醒来后,你......”
女人的声音里初听担忧,细听竟还含了一点看好戏的揶揄。
祁颂微怔。
明天?她只知道,现在这样可以拂去郁落的难过。至于其他,都暂时无暇去想。
于是她只是固执地问:“你还难过么?”
郁落的心情在她的话里绵软成一片。
她摇摇头,抬手勾住祁颂的脖颈,“你真是......”
郁落眉眼弯弯,想说你好爱我。
可她最终把那话咽下去,只柔声说:“既然你想亲我,就赶快亲好了。”
“否则酒醒后,岂不是白尴尬了?”她轻轻笑道。
在郁落的引导下,祁颂于一片晕乎中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郁落说的话都有道理。
于是她从善如流,缓缓松开了抱在郁落腰间,往上,捧住郁落的脸颊。
女人的睫羽犹沾着一点点莹润的湿意。
祁颂珍惜地吻了吻那睫羽尖,感觉唇上湿漉漉的、茸茸的,郁落忍不住眨了下眼。于是睫羽尖像羽毛挠过唇瓣,几分痒。
心情好像也随之痒起来。
祁颂的胸口起伏微促。可她没急着亲,而是往下,小动物似的用鼻尖轻蹭了蹭郁落的。
鼻尖相抵时,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地纠缠,喷洒在彼此的肌肤上,一路烫到心头。
郁落看向祁颂的眼眸,那里是数年不变的纯净又炽热的珍重和喜爱。
而她总会身不由己地陷在这样的眼神里。哪怕现在只是在亲昵地蹭蹭鼻尖,都让她感到些许情/动。
郁落忍不住轻轻喘了下。在祁颂的唇落下来前,她软声说:
“还记得那晚「梦里」姐姐怎么教你的么?就那样亲我......”
本只打算贴贴唇瓣的祁颂顿了一下。
她来不及思索郁落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梦境。
那晚潮湿又深刻的记忆拂来,霎时将她心头的火撩拨得更烈。
鼓噪作响的心跳里,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喧嚣奔走,祁颂闭上眼,在发沉的呼吸中吻了下去。
柔软唇瓣贴合,重重地摩挲了几下,暧昧的声响与喘息交缠。
郁落刚想微微启唇勾引对方,就感觉被祁颂的舌尖轻车熟路地抵入。猝不及防地被攻城略地,她喉间溢出「嗯」的一声,眸里氤氲起雾气。
后脑袋紧接着被一只手按住,顿时失去所有后退的余地。
祁颂无疑是个温故而知新的好学生。稍许生涩地试探几下后,她很快找到那晚的感觉。
甚至因为方才涌动的情绪而更加强势和热情。
在酸涩的余烬里,她眼眶发热,沉醉地勾缠、吮弄郁落的舌尖,肆意品尝她唇间的清甜。
用力占有对方的感觉填补了一点她内心深处由那份嫉妒而生出的空虚,可是不够。
总觉得不够。
郁落此时此刻,是在和谁亲吻呢?
这个想法陡然浮现在脑海,让她一颗心都在艰涩地颤抖,鼻尖一酸,脸颊有什么湿意淌下来。
唇舌于是更深更缠绵地占有对方,恨不能就这样交融。
最好再也不分彼此。最好再也不需要感受那份酸楚。
久未有过这般热烈的亲吻,郁落勾在祁颂后颈的手臂发软,身体都快要往下滑。
唇瓣终于被松开,她绯红的眼角悬泪,有些喘不过气地深重呼吸。
然而下一秒,她身体颤了一下,喉间急急地溢出一声呜咽,难耐地揪住祁颂的衣领,“祁颂......”
——是耳朵被咬住了。
祁颂仿佛深知郁落的这处有多敏/感,咬住后就不放开,齿尖不紧不慢地轻压、摩挲。
耳廓脆弱薄嫩的肌肤被咬出红印,后来又被温柔地舔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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