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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放着水,于是水面翻涌,玫瑰随之上下飘荡。她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当然是我唯一的小狗。”
“怎么可能错认你......”
在女人一字一句的回答里,祁颂心头的空被渐渐填满,整个人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无法更放松了。
她想,从这一瞬间起,她再也不会试图验证什么,或是不安什么。
这份问答仿佛就是某种开关,将她方才克制的、隐忍的,所有情绪全部迸发,再无保留。
“好喜欢姐姐给我的礼物。”她认真地说。
方才水波尚未退去,郁落看到祁颂再度拈起一片花瓣。那种微妙按压的力度,极具侵略性。
唇瓣翕合了一下,她小声喊:“祁颂......”
年轻女人手里捏着玫瑰,凑过来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于是两人的唇瓣都染上花香。
舌尖尝到玫瑰的滋味,郁落偏头,略急地说:“才不要,你......”
祁颂动了动身体,非要和她对视,又在那嫣红唇瓣上啄了一口。
似是不懂:“我怎么了?”
“你吃了我的玫瑰。”郁落些许委屈地说。
竟还邀请她一起品尝。哪有这么坏的?
郁落忍不住似羞似恼地抬手揪她的耳朵。
然而下一秒手上就失了力气,因为玫瑰被捞起一片。
“好喜欢姐姐,当然,也好喜欢你送的花。”祁颂复又呢喃着,“但是这里竟然会被审核标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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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在浴缸水面漂浮,荡开一圈一圈涟漪。
郁落想,她们可以在涟漪里寻回丢失彼此的那些年。
而祁颂没有让她失望。
那份满是心意的礼物,最终化作祁颂手心的清香。
郁落整个人舒展放松下来,眼角滚落清泪。
看到郁落的泪水,祁颂先是心头一荡,涌起难以言说的满足。
继而慢慢意识到什么,她些许迟疑地说:
“姐姐?”这才多久,郁落怎么就哭了。
“......”郁落睫羽轻颤,丢脸地静默了片刻。
过了会儿,她才小声哽咽着辩解:“只是因为太久没看到你收我的礼物了......”
空气中短暂的安静。
祁颂悄悄勾了勾唇,配合地安慰道:“嗯,是这样的。”
郁落咬了下唇,“我们明明什么也没在做,但是审核员却将这里也标黄了。”
祁颂微怔,困惑地眨了下眼:“为什么?收礼物也不行么。”
郁落摇摇头:“我也不懂,还把接下来我哭的部分一起标了。”
“......”祁颂只觉得无奈,亲了亲郁落的耳朵,“流泪都不行,那还能怎么办。”
即使会被锁,郁落的泪也停不下来,这是人类自然的生理本能,晋江怎么也能试图禁止呢?
那双漂亮的眼眸盈着雾,莹润的水珠在眼眶里晃晃悠悠,最终流下来。
明明再纯净不过了。
祁颂温柔又怜爱地吻着她的泪,“姐姐怎么这么爱哭......”
分外可怜的模样,完全不见平时撩她的那份大胆和从容。
“原来是纸老虎。”她在郁落耳畔轻笑着评价。
“你......”郁落无可辩驳,只能恼羞成怒地轻推她。
以前谈恋爱时,这人向来是时而乖顺,时而如狼似虎。但是重逢后,祁颂纯情得如同19岁,以至于郁落还以为自己能掌握主动权。
可到底有过于深刻的肢体记忆作指引,到了见真章时,这人竟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甚至于,好像更娴熟了。
在落泪间,郁落无法思索更多。
那人待她如珍似宝,反复说着好喜欢她。
水雾缭绕的浴室里,玫瑰花逐渐被泡得软下去,好像再也承受不住水温。
郁落有些不愿继续逗留。想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捞起,试图带着逃跑。
可是浴缸只有这么大,花瓣又那么多,在祁颂的看守下,逃无可逃。
见她那委屈的模样,祁颂把人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
“你自己送的礼物,怎么又要收回?”她也委屈。
手轻拍着女人的背部,祁颂好笑地揶揄道:“姐姐之前还说别人送七朵花不算什么,怎么自己才送四朵就说不愿意了?”
某人将脑袋柔弱地埋在她的颈窝,装作听不见。
先前被郁落调戏得频频流鼻血的丢脸和局促,被撩拨得落荒而逃的场景历历在目,此刻岂有不「报复」回去的道理。
祁颂边温柔地哄着人,仿佛乖巧顺从得会听对方的每一句话,却边将玫瑰捞起。
郁落不愿再送,她便自己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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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浴缸仍然浸泡着玫瑰,郁落精心为祁颂准备的礼物被细细地呵护。
但是郁落却不理祁颂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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