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擦了擦汗:「不是說,這座島已經荒廢很久了麼?為什麼附近會有人魚?」
「不,不是附近,這條人魚在島上。」希頒肯定地說,「這座島被污染過的海水包圍,不可能有人魚在附近,只能在島嶼中心。這條魚一定是被困住了。」
「那咱們用去救麼?」墨安問。
希頒沒有立即表態,但是他的沉默反而是一種默認,他們永遠不會丟下姊妹和同胞。
等了幾分鐘,歌聲終於停下來,墨安走上甲板,將希頒對他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夏禹沒有阻止,他這些年也理解了人魚之間的情感流動,只是說:「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你要留在船上。」墨安轉身去準備了。
「那怎麼行?」夏禹跟著他走,「你是我養大的,你出事了怎麼辦?我怎麼和王琴教授交代?」
聽到這句,墨安倒是轉了過來。
夏禹抬頭看著他,好高啊,一不留神長這麼高。
「就只是責任麼?」墨安卻驢唇不對馬嘴地問。夏禹腦袋裡暫時短路了一秒,責任,什麼責任?就在這一秒里,墨安已經重新轉過身,表情帶著些莫名其妙的、夏禹看不懂的失落。
「我對你肯定有責任,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你是王教授最後交給我的囑託。」夏禹的嘴巴比腦袋快,腦子裡沒想明白墨安的問題,嘴上已經回答出來。然而聽到這句話的墨安卻更失落了,默默地搖了搖頭,準備好要出發。
銀牙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奇怪,怎麼倆小孩兒剛才還好好的,一下子就鬧彆扭了?他看向希頒,求助一樣使眼色,希頒搖搖頭,只能說墨安長大了,有了別的心思。他想要的更多,特別是在夏禹的身上,每次夏禹重復他是他的責任,如果墨安受傷就無法對王琴教授交代,話是好的,本意也是好的,可只會讓墨安更加刺心。
希頒看得出來,墨安對夏禹……想要的不僅僅是責任那麼單純。
他們很快就出發了,剩下的人留下船上,等待煙夏的命令。夏禹目送他們的背影變小,消失,回過頭問銀牙:「我剛才……難道說錯話了?」
「沒有。」銀牙只能用他那套公事公辦的模式去套,「可能是……墨安察覺到了同類,所以不安吧。」
同類……夏禹再次看向前方,自己要是墨安的同類就好了,人魚之間互相了解,互相識別,他們交流起來完全沒有阻礙。可自己和弟弟之間……這幾年總是有點不對勁,就像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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