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斯是在示意耶若生所想的那個答案是正確的。

很顯然耶若生也懂得了他的弦外之音。

「誰知道呢？」阿赫斯揉了揉自己的手背，他對於耶若生的行為感覺倒像是惱怒抓撓的小貓，不痛不癢。

「畢竟，我所度過的歲月比你想像中的還要長，還要久。」

耶若生：「……」

她沒有說話，甚至雙手抱胸，看著阿赫斯的眼神里充滿了赤裸裸的不信任與惡意。

但是神祇知道，她在聽。

「不管是什麼生物，只要活得久，就想要做一些更特殊，更能引起自己興致的事情，這是萬物皆有的本性。」

就像是剛剛出生什麼都不懂的孩童，在張開眼睛之後，就無意識的開始對周圍的環境產生好奇。

探尋未知，追求特殊，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這一點，耶若生是最清楚不過的。

不用說阿赫斯活了多久歲月，哪怕是耶若生，她自己也是一樣的。

耶若生收回視線，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話中有話：「阿赫斯，你現在不理智了。」

耶若生向前走了一步，她伸出白皙纖長的手指，點了點阿赫斯的胸口隔著皮膚是沒有心臟跳動的胸膛。

她看在兩個人是同類的份上給了一個善意的提醒，「可別把你自己給玩壞了啊，偉大的神。」

阿赫斯反手握住了耶若生的手，在她的手指上落下了一個很輕的吻。

「比起我，你應該更關心你自己，Mi quero oo（西語譯：我親愛的海）」

「我有分寸。」

——你最好是有分寸。

可別自己玩壞了還要帶上她。

耶若生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已經決定擁抱很有可能達成的最壞結局。

既然遊戲已經開始，那麼就要好好玩到最後了。

她向前踏出。

這一方空間以她所站的位置為中心，出現了連綿不斷的裂痕，一點一點向外擴展。

水面之下一直等著機會的煞鬼，將那已經變得脆弱不堪的裂痕撞破，爭先恐後傾巢而出。

數量之多，仿佛只要一瞬間就能將這一方城堡給全部吞噬。

它們在被封鎖的期間，也在暗中壯大自己的力量。

耶若生淡漠的目睹著一切，她的表情格外的平靜。

隨後，這個空間一點一點粉碎，隨風飄散。

空間之外，黑夜也早已經降臨。

【嘿嘿嘿，整整十多年了，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

【哦，我可憐的耶家主，怎麼還站在這裡呢，來吧，親愛的，我馬上就讓你脫離苦海。】

【你個殺千刀的，居然想獨自占有！】

【哈哈哈哈，先到先得——啊！！！】

耶若生眯了眯眼下手快狠准收割了一個煞鬼，「真是讓人不爽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