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若生抬眸，一看阿赫斯的表情就知道他接下來的意圖了。

她將書暫時合上。

阿赫斯嘴角上揚，神祇眼神肆意又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在這其中還有一些探究。

對於耶若生來說，他還是很好懂的。

至少神祇不屑於任何的偽裝與謊言。

阿赫斯只會惡劣的給人帶來殺戮與殘忍和假象的希望。

那麼阿赫斯給她帶來的是什麼呢？

說實在話，耶若生思考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

「這個嘛……」阿赫斯拉長了腔調，他似乎在回味著這種由他支配的感覺。

準確來說「似乎」這兩個字要去掉。

「保留吧。」

「嗯？」耶若生挑眉。

「先保留吧，等你能活著再說。」阿赫斯的赤金寫輪眼中困住的那些手腕似乎在一瞬間要破出雙眸，瞬間將耶若生拉入無法逃離的黑暗深淵。

這一刻的神祇，是矛盾的。

耶若生就是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情況。

「活著再說」這四個字恰恰是反應了耶若生現在的處境。

「我的海。」阿赫斯聲音突然變得輕柔，「看著我的眼睛。」

「？」耶若生抬眸。

下一瞬間，她與那雙赤金色的眼睛對視後，有什麼奇怪的符號進入她的眼睛。

入侵著她的靈魂。

耶若生的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發冷，心臟跳動不受控制的緩慢，眼睛一陣刺痛，大腦變得昏沉，似乎在與那個詭異的字符相互融合。

耶若生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融化了，或者說以人類的身體有些難以忍受。

幾乎是在那一剎那間，耶若生就開始動手，用藏匿在身上的匕首刺向阿赫斯的眼睛裡。

毫不猶豫。

「你……對我做了什麼？」耶若生聲線平穩，眼神冷酷到近乎空洞。

阿赫斯抓住了耶若生顫抖的手腕，很自然的將耶若生摟住，「想要得到些什麼，都要有些代價不是嗎？」

耶若生感覺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該死。

連意識都快消失了。

「這只是第一步……」

最後的一句話，很模糊，不像是和耶若生說的，就好像是神祇的喃喃自語。

反正後面的聽不到了，耶若生失去了意識。

「可以說是，暫時的，晚安？」

阿赫斯將耶若生抱入懷中，邁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離開這個地下藏書館。

他的身後是潛藏在無盡無休的黑暗之中的未知與鬼面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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