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為什麼會在鏡子裡？」

第289章 惱羞成怒

或許是剛剛那一次的共舞，讓小美對她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她突然就有一種衝動，想要知道鏡子的故事的衝動。

鏡子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問題。

「你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

鏡子淡淡道。

「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鏡子裡？是……是封印嗎？」小美見她似乎沒有動怒，膽子也大了一些。

鏡子定定的看著她，直看的小美心驚膽戰，甚至後悔。

隨即她才移開視線，淡淡道：

「不重要了。」

「是嗎？但是一個人待在鏡子裡一定很恐懼，很痛苦，很孤獨吧。」小美抱著自己的身體坐下，聲音很輕，像是在和鏡子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鏡子抬手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你呢？你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最終換來了那個男人的一句『永遠都會是少奶奶』，你是甘心還是不甘心？」

「至少…我也算得到了我想要的了吧。」小美抬起頭，眼底有些茫然。

鏡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是嗎？你想要的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你只是想坐穩少奶奶的位置，以你的聰明不會不知道，怎麼樣的方法才是最便捷有效的。」

像是被人戳破了什麼，小美的表情一僵，語氣僵硬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鏡子沒有在意她的自欺欺人，而是逕自說了下去，「你明明很清楚，只要那個男人死了，就再也不會有別的女人威脅你的位置，你就永遠都會是少奶奶。」

「但是你偏偏沒有選這條路，你寧願一次一次的許願逼走其他的女人，也不願意傷害那個男人。」

「小美，是你自己先越了界，既然一開始就決定了要錢，就不該妄想著連人也要。最後得不償失。」

小美猛的從地上站起來，鏡子的話顯然完全戳破了她一直以來不願意承認的事情，她瞪大了眼睛，情緒狀若瘋癲，「是，你說的沒錯，我是越了界。」

「我是不應該貪得無厭，我也不應該一次一次對那個男人心軟。」

「但是你呢，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你躲在鏡子裡，利用別人慾望，玩弄人性。你太清楚人性的真實，所以你冷眼旁觀，利用他們的貪婪，一步步的把他們逼向瘋狂，一次一次的看著他們走向死亡。」

「你難道不是逃避嗎？不是不甘嗎？」

「你自以為閉口不談就是放下？不，那是逃避！是懦弱！」

「你，同樣不過是一個懦弱不甘只敢躲在黑暗裡的膽小鬼罷了！」

小美的聲音擲地有聲，就像是一塊塊石頭，一下一下砸在鏡子的心裡。

鏡子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早已經收斂起來，眼底沒有半點的溫度，「你在找死。」

「我早就死了不是嗎？」小美嘲諷的笑笑，「更何況，你還要完成我最後一個願望，恐怕還沒辦法讓我徹底消失。」

鏡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