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膚很白，是那種近乎透白的白，就像是很多年沒有走出房門，長期待在黑暗當中，所形成的這種缺乏了陽光和鈣的略微顯得不健康的白。

比起洛克菲勒的精緻，這位則自帶生人勿近的氣息。

白書宇看到趙芮面無表情的臉，反應過來。

他收斂了表情，走到趙芮旁邊，視線朝著前方看過去。

他挑了挑眉。

「喲，原來是周衡周會長，真是稀客呀。」

「怎麼，周會長是來找我的？」

白書宇笑著道，只是這笑意只是浮於表面，不達眼底。

周衡？

那位第二公會的會長。

趙芮眼神輕閃。

聽說他甚少出現在公會以外的地方。

是整個夢魘里除了第一會長之外最神秘的人物。

今天他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趙芮想到了那張誅殺令，還有上個副本里祁燃和劉衡兩人……

這位周衡會長似乎對她早有殺意。

周衡一雙眼睛從趙芮出現之後，就一直盯著她，這會聽到白書宇說話，他才終於捨得移開視線，看了眼白書宇。

「原來是白先生，剛才白先生的副本我看了，白先生在裡面表現得很精彩，特別是在……空間之力的使用上。」

周衡牽了牽嘴角，意有所指的說道。

白書宇面色不變，「哦？是嗎？沒想到周會長這麼關心我這個小人物。」

「倒也不是，我關心的另有其人，實際上白先生的能力也讓我有些意外，不過也就這麼點罷了。白先生在夢魘這麼多年，還真是深藏不露。還是李瑾有眼光，早早把白先生籠絡在九公會。」

周衡說到這裡，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他低頭笑了笑，「不如這樣，我可以給白先生最好的待遇，不知白先生可否賞臉跳槽來我第二公會。」

「多謝周會長，不過我白某人習慣了九公會這個小地方，第二公會這樣的豪華大都市，我怕水土不服。」白書宇同樣笑著回到。

周衡挑了挑眉，「既然如此，周某也不多說，不過哪天白先生如果想要換個……大都市待一待，第二公會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那就多謝周會長了。」白書宇從善如流。

周衡勾勾唇，「白先生客氣。」

說完，他就移開了視線，繼續看向趙芮。

趙芮回視過去，面色比他還要平靜。

周衡略顯銳利的眼睛上下毫不客氣的把趙芮打量了一番，微眯著眼眼說：

「你就是趙芮？」

「是。」趙芮淡淡道。

周衡又看了她一會，「我可以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願不願意進我第二公會。」

「不願意。」趙芮毫不猶豫的回絕道。

周衡面色不變，這個答案並沒有讓他意外。

「很好。從今天開始，第二公會將和你不死不休。」周衡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