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欣賞的情緒尚未蔓延,下一秒,刀劍抽出刀鞘的聲音劃破了空氣。
時歲條件反射:「安德!」
金髮紅瞳的少年錯身一步伸手攔在那柄長劍面前,薩維抬起的手停頓了幾秒,又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放下。
安德直接用手握住了長劍。
刀開了刃,他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仍舊用手握住那柄漂亮的劍,刃劃破了皮膚,血液從掌心滴落到地上。
血液的氣味瞬間瀰漫在空氣中。
時歲站在後方,任由心跳失速,她冷冷盯著德米拉:「學長,這是什麼意思?」
德米拉的目光緩緩轉移到時歲身上,那股視線一寸一寸將人剝開。
時歲有種被怪物盯上的感覺。
暴君抽回長劍,在刀刃收回劃破掌心的下一刻,血液的氣味愈發濃郁。
「血獵最後和你說了什麼?」
雖然剛才險些面臨了生命危險,但時歲覺得有點火大。
「提醒我不要和學姐靠得太近,」時歲偏頭,「她是我的班主任,有接觸很奇怪嗎?」
血族被血獵耍了,生氣很正常。
但時歲的理由也很正當。
時歲看向薩維:「學長,你說呢?」
薩維攤開手,蜜色的眼眸中氤氳著冷漠的笑意:「這是德米拉的個人行為,和我無關哦。」
還是時歲失算了。
薩維的表現和尋常人類沒有太大差別,偶爾拌嘴也沒什麼生氣的反應,導致時歲對他的防備心稍稍下降。
快把人的血液吸乾的,能是什麼好血族?
德米拉的視線仍然落在時歲身上,他平靜的審視了時歲一會兒,冷漠的暴君抬步向著古堡另一側走去。
仿佛剛才出劍的行為沒有任何錯誤,而現在又懶得理會無用的蟲豸。
等人走遠聽不到了,時歲才望天默默吐槽了一句死裝。
……等她找到機會,一定拿匕首狠狠捅他。
時歲心裡冷冷地想完,低下頭就發現薩維盯著自己。
時歲沒有理會薩維的反應,她示意安德跟上自己,兩人仿佛就是來暴君面前走個過場。
以防萬一,劍術社的人見得越少越好。
……德米拉是個危險的瘋子,最好別碰上。
出了古堡,月色冷冷籠罩在大地上。
安德低頭伸手:「好痛。」
傷口已經在逐漸復原,但因為沒有血液補充的緣故,恢復的速度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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