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哪裡顧得上這點擦傷。
需壬管都沒管,才追了下來就在邢伯懷中撲,著急要看雉黎。
邢伯知母子連心,但需壬太小,什麼忙也幫不上,邢伯放他下地撲到雉黎那去,那不是添麻煩嗎?
邢伯鄭重的從懷中拿出草藥,讓需壬去砸。
也是因此,從頭到尾他才砸得那麼賣力。
中間手酸了都沒停。
需壬大聲說:「不疼。」
「母親,我再也不瞌睡!」
他以後再也不在驢背上睡覺了,不然母親就不會摔下來。
肉肉的小胖手摸摸雉黎的臉。
「不疼不疼。」
小手亂拍。
拍完雉黎他忍不住又往自己臉上揉了揉。
他自己也知道臉上很髒,不擦一擦現在實在難受。
可他一擦……其實肉嘟嘟的臉更髒了。
臉上的灰塵快要被他抹勻了。
雉黎:「……」
哭笑不得。
伸手摸摸孩子。
但手上有藥,倒是不好碰孩子,便低頭還是先把藥敷上。
這種草藥止血有奇效。
「我也無事,不必擔心。」雉黎敷好,把小小的孩子抱在懷裡。
摸摸他的額頭,「睡吧,今夜不趕路了。」
她現在的狀態趕不了路,必須得歇一歇。
「我們明日天快亮了再走。」雉黎低聲說。
需壬抬頭看雉黎。
而後,忍不住往她懷中鑽了鑽。小小的身體肉嘟嘟,雉黎輕聲笑了笑。同時用羊毛毯子裹緊自己和孩子的身體,免得需壬生病。
已近深夜,氣溫明顯變低了。不裹著,人是扛不住的。
邢伯也裹緊了身上的羊毛毯子。
這是離開匈奴大帳時就一直帶著的禦寒之物。近年來,中原興盛,匈奴被打的一退再退。幾月前,中原大軍終於長驅直入,滅了匈奴主力,殘餘匈奴遠遁。
但當時夫人並不在單于庭。
自幾年前夫人誕下需壬,因小郎君一點不似域外長相,只像盧家人,單于便對夫人有所冷落。後來隨著中原屢屢大勝,更是怒的將夫人遣去了草原荒蕪之地,以表對中原的不滿。
夫人自那之後便一直未回單于庭,與那邊幾乎沒有音信往來。
也因為距離單于庭遠,倒是導致後來單于庭都敗了,這邊卻過了一個月才得知消息。隨著消息一道來的,是追繳匈奴的小股兵力。
兵力雖不多,但算得上是一方精銳。
兩方對上毫無懸念,最後這支匈奴小貴族也敗了。
可那次,他和夫人因再度被轉移,卻依然沒能與那些將士們碰上面。後來待他想方設法殺了看壓夫人的人緊趕慢趕想去追他們時,將士們卻已乘勝追擊奔向另一支匈奴貴族,勢要將匈奴的殘餘勢力絞殺的再成不了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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