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今天剛到您這鳳儀殿,便聽說了范大人和那宮女的事兒。」
「哎喲,這是哪個多嘴的?這麼快就讓你知道了?不怕我割了他舌頭麼?」
」姐姐,我又不是外人,說給我聽聽又有何妨?」
決斷,現在處置一個小宮女都要這般瞻前顧後的,偌大一個隆昌宮依舊是姐姐您一人說了算,您想要誰的腦袋,誰的腦袋不就得搬家,還敢長在她脖子上?」虞貴人一臉的恨鐵不成器,在她眼裡,肖乾就是一把殺人刀,她看著那刀鈍了,恨不得上前好好給磨磨。
肖後聽出了她拱火的意味,像是甚合心意,便就順水推舟地說道:「妹妹說得有道理,姐姐我確實沒必要瞻前顧後這許多,一個小宮女的腦袋而已,還不是哀家一句話的事兒。就是近來朝堂上的事兒太忙,沒有太多時間去打理……」
「姐姐,這不還有妹妹我在嗎,姐姐有什麼事兒需要妹妹助力的,吩咐一聲就是了。」虞貴人迫不及待地接了話。
肖乾聽她這樣說,露出一臉意味深長的笑:「那就有勞妹妹替姐姐分憂了。」
*
「婉兒,婉兒,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季玶一邊輕喚著躺於地上的沒有任何知覺的女子——喬婉兒,一邊有節奏地按壓著她的胸肺部,還時不時地俯下身去,嘴對嘴地往她嘴裡吹氣,以助其能儘快恢復自主呼吸。
他曾無數次地想過,會怎樣和這個女子親近
「後宮這女子啊,都沒見過什麼世面,見著個模樣好的,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肖後說這話時,帶著一臉的優越感——她這個後宮女子,是與其他人都不同的,她手握大權,將全天下的男人都踩在了腳下。
「那范明初倒不是只有樣貌,才學也是有的,妹妹我就是奇怪了,這范大人當年跟個唐僧似的,怎麼現在忽然就開悟了?還飢不擇食地找了這麼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宮女。」虞貴人說這話時,肖後閉著眼都能品出她一嘴的酸味兒。
「這小宮女可不是一般人,哀家可是想盡了辦法要處置,都沒能處置掉的呢。」肖乾睜開了眼,不再是閉目養神狀,而是端出了一臉在朝堂上謀劃如何鎮壓叛軍的表情,因為她剛才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兒,聽虞貴人提起,便就又找回了思路。
「姐姐你顧慮個啥?處置一個小宮女,還用這般畏手畏腳的?聽聞徐世新是她殺的,此女還讓小皇上迷了心竅,如今又開始勾引范大人,這麼有心計的女子可是不能留,趕緊一杯毒酒或一條白綾給她打發了,要麼就直接拉出去砍了,亂棍打死也行。」雖是與喬,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以這樣的方式達成,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且一點也不好玩。
季玶本是個見多了生死的人,而當他把這個沒有一絲生氣的女子從那口廢井裡撈出來時,心頭的一抹慌亂一直都驅趕不掉,大腦就如被掏空了一般,心臟收緊到幾乎要炸裂。
他不敢想像,如果這個女子今天再也醒不過來了,那他要如何面對?
雖然他曾因這個女子能替他背鍋頂
剛慶幸完,敏銳的五感忽然聽到了一些由遠及近的聲音,他不得不將懷裡的女子放開,隨後起身:「婉兒,大概是明心殿的人來尋你了,我就不便在此處了。若他們問是誰救了你,就說是一個不認識的侍奉,路過此處,聽到你的呼救後發現了你,用束腰把你從井裡撈了上來,那侍奉因有急事,便就趕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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