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後那幾人似乎是都不太放心,腳步雖是慢了下來,依舊是繼續緩慢地尾隨在季玶身後。
肖乾遠遠地看到這一幕,即刻一改剛才的慈母形象,瘋了似的舉起手中的一樣東西——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動作誇張地在那顆人頭的上方揮舞著,比劃出欲意往下戳的動作,並衝著季玶身後的幾人大吼道:「你們幾個若是再繼續跟上來,休怪哀家不客氣!哀家這就把贏畊母親這張漂亮的臉戳花,還要戳破她的眼珠子,讓玶兒今天見不到他的母妃,留下一輩子的遺憾。聽到沒有!」
說完,將手中的尖刀狠狠地戳在了那顆頭顱散下來的頭髮里。
季玶看她瘋成那樣,不得不再次回頭,給身後幾人遞了個狠厲的眼色,示意他們停步,同時一隻手快速地摸了下腰間配劍,那是向幾人暗示自己還有後手的意思,以讓他們不必太過擔心。
幾名將士無奈之下只得照辦,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季玶看到老太婆那一番揮舞匕首的表演,立刻聯想到十八年前的那一幕,莫名感到有些熟悉。
「玶兒,快點過來,別讓你母妃等久了。」肖乾一改剛才那凶神惡煞的形象,又換回了慈母模樣,臉上的變化就如同夏季里的一場驟雨,前一刻還電閃雷鳴,下一刻便晴空萬里。
季玶獨自一人向那個金鑾寶座上的人走去。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老太婆手邊的那顆頭顱,但是因那頭顱太小,距離又太遠,他看不太真切。
隨著他越走越近,上首位置的情形便能看得越來越清晰了,他眼睛緊盯著那顆頭顱,想看清她的面容,而頭顱上一水的長髮卻將面容遮得嚴嚴實實。
龍座上的肖乾已不似當年的模樣,滿臉的褶皺,老得面目全非,若不是因為她坐於那金鑾寶座上自稱哀家,季坪想,若是走在大街上碰到,他大概也會是相見不相識的。
他在看向她的時候,那個老女人也在用一種睥睨的眼光看過來。那是一種容不下一絲異己,只裝得下仇恨的眼神,是肖乾這個女人所特有的。
季玶在對視了那樣的目光後,立刻找回家自己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遠房親戚,真是太可笑了!」肖乾講完這一段故事後,像是為了繼續烘托氣氛,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那麼范明初參加不了省試,他二人的婚約就取消了?」季玶問道。
「是范明初這正。版閱。讀盡在晉。江文。學城方主動提出取消的,他自恃才學出眾,天賦異稟,自小就被家人寄予厚望,是個很要面子的人,自然是接受不了連省試都參加不了的結局,所以覺得沒臉去娶人家金陵府的才女,此事對他打擊很大。後來吳允兒被傳召入宮,他便托人去打聽原委,才知道,原來是當今皇上為了一己私利,拆散了他的好姻緣,還毀了他的理想和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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