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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嘆息一聲,看向朱氏,「母親,我想這幾日去洛陽的寺廟裡面給師父做場法事,點盞長明燈。」

朱氏:「這是應該的。」

又說起往後的安排來:「咱們對外不能說你是遺失的女兒,這般說出去不好。我和你祖母想了想,便說當年生的是一對雙胎,生出來後有道士上門,告誡我們雙胎要分開養才能長壽。於是連夜送走一個,留下一個。」

送走的那個養在蜀州,這麼多年也不敢聲張,怕被閻王知曉奪了命數,於是滿十六歲才敢接回來。

姜姝點頭,「還是祖母和母親想得周到。」

上輩子也是這般說的。因有了這般的說辭,母親關著她學了半年多的規矩,瞧著像大家閨秀了才帶著她出門見人。

她如此乖巧,實在是讓朱氏歡心。又親自帶著她去新院子住下,點了四個丫頭兩個婆子給她,「往後,她們是專門伺候你的。」

忙活到半夜裡,朱氏才和四老爺夫婦去了老夫人的房中,姜三早在那裡等著了,見他們來,連忙說起路上的事情。

他自然不會在祖母和四叔父叔母面前說姜姝不願意改掉蜀音的事情,這個只能跟母親私下說。

他便將路上的事情挑了些有趣的說了些,而後看著四老爺道:「四叔,前日在驛站,我碰見了鄔閣老的學生,謝讓。」

四老爺資質平庸,不能文不能武,本是躺吃躺喝啃老父親和兄長們的命,誰知道陰差陽錯,竟要扛起一家子的責任來。於是這些年活得殫精竭慮,小心翼翼,比同歲之人看起來更加蒼老。

他聞言問道:「是鄔閣老被貶蜀州時,在那邊教養的弟子?我記得他是元狩四十四年的探花,本是要入翰林院的,後來因蜀州的一件案子跟博遠侯家的大少爺打了一架,被貶蜀州做知縣去了。」

姜三少爺點頭,「就是他——四叔,他的調令你可曾聽見消息?可知道調哪裡去了?」

四老爺無奈搖頭,「我人雖然還在兵部,但並不受重視,兵部的事情尚且不知,何況是吏部了。」

姜三少爺嗤然:「鄔閣老也太急不可耐了些,這才回來多久,就開始舉賢不避親了?我看他們這回也蹦躂不了多久。」

鎮國公府是齊王的人,齊王一向不喜鄔慶川的改革,幾年前就是他帶著一眾人將鄔慶川貶去了蜀州。

四老爺知曉這個侄兒的性格,瞬間提了一口氣,厲聲道:「你沒有對他做什麼吧?」

姜三少爺臉上掛不住:「我是那麼莽撞的人嗎?我還跟他好聲好氣的說話呢。」

鎮國公老夫人在一邊聽著垂淚,摟住姜三罵四兒子:「你罵他做什麼?當年咱們是何等的門第,你祖父跟著先帝打江姝,你父親和兄弟們追隨陛下守洛陽,當年你們走出去,誰人不給三分薄面?」

「結果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就連個小小的知縣也得罪不起了?」

四老爺無奈道:「母親,咱們雖然有國公府的牌匾,卻無聖心,如今只攀著齊王府的大樹過日子。但兒子平庸,不得重用,小輩們只有大侄兒一個人出仕,也只是個縣令罷了。如此,便更要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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