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慢慢從梯子上爬下來,「但你就是故意的,別想著騙我。」他雙腳站到地面上,微微仰頭看他注視著長大的孩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包括你把面具摘掉試圖讓我心軟。你從小就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是不是?」
布魯斯抿起嘴唇。「我只是不想讓這段對話看上去太有壓迫感,我不想逼迫你坦白什麼,阿爾弗雷德,」他垂下那雙藍眼睛,「但我需要知道,我不能不知道。——已經有人在受傷了。」
阿爾弗雷德臉色沉了沉。他很想說他不在乎那些受傷的惡棍,雙面人和貓頭鷹法庭都沒有一個好東西,他甚至期望讓這些傷害他孩子的混蛋們自相殘殺打生打死。但是布魯斯在意,他永遠在乎。
終於阿爾弗雷德嘆著氣妥協了,都說布魯斯常常向著管家服軟,阿爾弗雷德又何嘗不會為了布魯斯後退呢?人們總是這樣對待自己家人的。阿爾弗雷德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打開了儲物盒。
這是個上了年頭的木質盒子,金屬的鎖頭都有些生鏽了,但是一塵不染的表面說明它依然被好好保存著。「這是我父親留下來的,」阿爾弗雷德說,戴白手套的指尖珍惜地划過盒內一疊疊信件,「他那時經常和我寫信分享韋恩家族的日常生活,還會關心我的戲劇表演。」
布魯斯突然「啊」了一聲,「我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貓頭鷹法庭』耳熟了——我小時候看過這裡的一兩封信,是不是?」
阿爾弗雷德狐疑地揚起眉,「我不覺得我父親會把這種叫小孩子做噩夢的黑暗童謠當作睡前故事講給你聽,布魯斯少爺,但是——是的,我確實從這些信里了解到一些貓頭鷹法庭的消息。」
他慢慢展開一些信,讓過去的時光隨著文字緩緩浮現出來:
布魯斯·韋恩四歲的那一年,韋恩莊園周圍似乎出現了種種不詳的預兆。
撞在莊園玻璃上死去的貓頭鷹、廚房裡老鼠的屍體、牆壁上用血書寫的字跡。
賈維斯·潘尼沃斯協同韋恩夫婦加強了整個莊園的安保,增派人手,增加巡邏。但是這一年來怪事頻發,連小布魯斯都記住了「貓頭鷹」,跑去問老管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正在和求學的兒子寫信,他看到小主人跑過來,俯下身把孩子抱到座椅上,一時忘記了掩上信件。
四歲的孩子認不得那麼多詞,但是慢吞吞地辨認道:「『小心』……『貓頭鷹』……」
老管家嚇了一跳,連忙制止他:「噓,布魯斯少爺,噓,小聲些。我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但是總要避諱些,小心被不乾淨的東西沾上了,好嗎?」
小布魯斯不太懂,但是聽話點了頭。
這些怪事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年,到布魯斯五歲的時候才中止了。
「唔。」布魯斯沉思道,「貓頭鷹法庭似乎篤定我四歲時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件,到底會是什麼呢?」
布魯斯不知道,但是他的世界相比其他的頗有些奇妙之處,他認為說不定瞭望塔對平行世界的觀測資料里會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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