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市的名字，本身就是「愚人村」的意思。

沒點搞活精神的人，都不敢自稱是哥譚人。

從平行世界來到哥譚、還這麼長時間既沒有被瞭望塔也沒有被蝙蝠洞系統發現的人，有可能是什麼普通人嗎？

蝙蝠俠拿小丑的頭髮發誓：絕不可能。

屬於世界第一偵探的直覺提醒他，過往的線索同時在腦海里浮現並逐漸自我排列。蝙蝠俠敏銳把握到了核心：

有沒有可能，這個界來客正在對貓頭鷹法庭下手。

而貓頭鷹法庭的目標是布魯斯·韋恩。

……什麼套娃。

這個猜測過於大膽和粗糙，但有時候靈感的降臨確實就是這樣毫無道理。

不過這個猜測很好驗證，有一個相當便捷的方法——

這一串事件有一個簡單粗暴的爆//破點：

為什麼不讓布魯斯·韋恩出場呢？

真好。蝙蝠俠心想，又到了比拼他演技的時候。

當年他週遊各國學習武藝和錘鍊思想的時候，可萬萬沒想到運用最多的，是從阿爾弗雷德那裡學到的戲劇表演法。

謝謝阿福，你總是對的。

他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相信布魯斯是布魯斯，而蝙蝠俠是蝙蝠俠。

這麼多年都沒人相信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他對此有充分的信心。

蝙蝠俠收回鍵盤上的手。瞭望塔系統仍在搜索平行世界裡布魯斯四歲時可能發生的事，但它現在已經不夠重要了。

蝙蝠俠把這件事放在二級需解決事項列表里，用最短的語言拜託了黛安娜（「『檢索結果出來之後告訴我，請。』」黛安娜說，「這就是你要說的？」），然後轉身回了哥譚。

然後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即便蝙蝠俠也感到一瞬間的後悔。

——他先聞到一股新鮮的咖啡香。

天啊。蝙蝠俠想，就算是刻板印象也好，提姆，你是不是該少喝點咖啡了？

空間通道完成使命後關閉了，蝙蝠俠站在自己的洞窟里環顧。蝙蝠電腦前迪克和傑森都不在，一個正在運行的搜索程序顯目地擺在屏幕上，而一個穿兜帽衫的年輕人正從椅背上探起了身：

「嗨，蝙蝠俠。」提姆迷迷糊糊地說，右手端著個印有法國國旗的馬克杯：「我剛坐完通宵的飛機，這次交換遊學還挺有收穫——哦順帶一提，我給你們每個都帶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