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辰放下手機，轉頭叫毛怪：「來瓶葡萄酒。」

「你只能喝一杯哦。」孟雨眠說，「你下午還要上班。」

「我心裡有數。」宋若辰說。

「時間過得真快啊。」菜剛上桌，同學A開始感慨，把話題引向了孟雨眠，「小孟都長這麼大了。」

「這有什麼好感慨的？」孟雨眠問，「你長不大了嗎？」

同學A：「……」

媽的，你誰？

病弱小孟去哪兒了？

宋若辰滿意地嘗了口葡萄酒。

鈕祜祿毛怪，是你們能惹的嗎？

這位憑藉著一腔創作熱情，噴死了晏辭直播間裡的大量黑子，已經今非昔比了。

「眠眠的變化好大啊。」同學B說，「那會兒我們都還小，眠眠一有點事就要喊爸爸喊媽媽哈哈哈哈，要不就是叫簡楓哈哈哈。」

「你小時候一點不喊，是因為沒有嗎？」孟雨眠問。

同學B：「……」

媽的，什麼情況？

孟雨眠不應該紅著眼眶躲到簡楓身後嗎？

還有這個代吃，怎麼還在點菜啊。

「宋秘書，你只能喝一杯。」孟雨眠轉頭叫服務員，「給他上個冰淇淋。」

「我才喝了兩口。」宋若辰據理力爭。

飯桌上的話題硬生生地從孟雨眠身上拐了出去，換到了婚戀問題上。

「app『嗷~』挺好用的。」同學C說，「我就是在這上邊找到的戀人，醫院給標的匹配度就是合理啊，我和我戀人是高匹配度，各方面都很合拍。」

「哦哦，這個啊。」同學D說，「那app最近好像要更新版本了，不知道新版本會出點什麼有趣的功能。」

「眠眠，以前欺負過你，老給你取外號，不好意思。」突然，有人遞過來一杯果汁，「我跟你喝一杯。」

孟雨眠掃了眼同學E，接過玻璃杯，正打算喝，旁邊伸過來一隻爪子。

「欺負人了？那你確實挺不好意思。」宋若辰抬頭把果汁遞了回去，「自罰兩杯吧。」

「怎麼？」宋若辰問，「不想喝？那你是來跟綠毛怪道歉的，還是販劍的？」

同學E：「……」

桌上的目光逐漸聚攏過來，同學E漲紅著臉，灌了自己兩杯果汁。

「怎麼了，小葡萄？」孟雨眠壓低了聲音，「果汁有問題？」

「沒什麼。」宋若辰說，「我想用果汁淹死他。」

果汁里摻了點胡蘿蔔汁，毛怪竟然對胡蘿蔔過敏。

還好系統好使。

-

霄拾集團，簡昱珩辦公室。

簡楓推門進來。

「弟？」簡楓說，「為什麼你看我的時候，眼底里有濃得化不開的滄桑？」

簡昱珩：「……」

見多了唄。

反覆進入夢裡就算了，這會兒還叮噹叮噹地反覆進入他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