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都好，他和簡昱珩一直在一起就行。

「首先，將信息素調整為安撫模式。」簡昱珩說，「用信息素把omega哄開心。」

「然後——」

一片空白的腦子著了火，變得更是一片虛無，思考能力像被禁用，身體的反應更依賴本能，宋若辰垂著睫毛，目光落下，看見簡昱珩骨節分明的手移到了他的胸前，一顆顆解開了他的紐扣。

葡萄藤自然而然地攀上了簡昱珩的脖子，扣得緊緊的。

「要回房間嗎？」簡昱珩問。

「不去……」融化的腦子觸發了嘴硬的效果，「沒必要那麼循規蹈矩。」

簡昱珩：「行。」

葡萄皮被丟在了沙發下，對方緩慢地覆身過來，脖頸上冰涼的項墜垂在宋若辰心口，涼得他微睜大眼睛哆嗦了下。

「下次加熱了再來……」宋若辰說胡話。

很快，他就無暇顧及這些了。

客廳天花板上，大吊燈的墜飾流光溢彩，像閃爍的星星，但現在，在他的眼中，星星變成了流星，搖搖晃晃地像是要向他墜落。

汗水打濕了他的黑髮，混著眼淚一起，把沙發深色的布料打濕了一小塊……

「別……」半晌，宋若辰有氣無力地說，「別背你的課本了！」

冰冷專業的術語，被alpha微冷低沉的聲音貼著他耳畔念出來，應和上對方毫不溫柔毫無章法的動作，簡直是雙重考驗。

「好。」簡昱珩忍笑。

宋若辰：「哼。」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覺察到對方笑意中故意的成分。

「珩？」簡昱珩問，「是在叫我嗎？」

「滾滾滾。」宋若辰揮舞著已經虛脫無力的葡萄藤，亂打簡昱珩，「唔……」

簡昱珩低頭，堵住了他的不滿。

吊燈的碎光變成了光暈，又好像變成了光雨，繼續搖搖晃晃。

「不、不行了。」宋若辰努力找回點腦子，敲了敲自己的腰，手腳並用地哧溜下了沙發，順便給了簡昱珩一腳。

簡昱珩：「……」

看，又來了。

半途而廢。

他都不意外了。

披著張毛毯的宋若辰孤零零的團在茶几邊，深色的毛毯邊緣露出白皙的小腿。

簡昱珩嘗試開口：「我……」

「離我遠點。」宋若辰說，「宋總累死了。」

簡昱珩：「：（」

到底誰更累啊。

宋若辰揉腰揉腿揉毛毯，假裝很忙。

「真的不可以了。」宋若辰說，「二少是想把我弄壞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