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的觸碰帶來的是顫慄,好像是另外一個層面上,他的身體,他的靈魂在被什麼東西逐一檢閱,那種居高臨下的冰冷與顫抖,讓蘭斯的身體反射性動彈下來,下意識抓住了那隻還在深入的手。
他的靈魂,被抓住了。
這種驚恐感,讓蘭斯無法再安靜下去。
「蘭斯,不是說了要乖嗎?」
耳邊仿佛傳來塞拉斯淡淡的嘆息聲,而後,原本勉強還能夠忍受的觸感驀然被放大,蘭斯的身體哆嗦起來,無法控制地嗚咽了兩聲。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他緊張地咬住了下唇,力氣或許有點大,他嘗到了血味。
冰涼的手指摸上了蘭斯的嘴角,像是在幫他擦掉那些血痕。
那種奇異的觸碰感,讓蘭斯想要躲。
只是莫名間,那隻冰冷的手突然糊了上來,仿佛那一瞬間變成一灘扭曲的液|體,或者粘稠的漿液,完全捂住了蘭斯的口鼻。
窒息感蔓延而生,蘭斯拼命掙紮起來。
這是學長嗎?還是他被污染了?不是要檢查嗎,為什麼學長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他被污染了……
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污染——
奇怪的想法如果蚊蟻啃噬鑽進蘭斯的腦子裡,好像連思想都卡帶,再轉不動下個念頭。
…
莫特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敞開的房門內外,無聲無息站著的中年騎士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屋內的情況。不過說看,其實他們也看不清楚那兩個人,只隱隱約約能看到,舍弗閣下正將手心停在蘭斯的心口,好像在檢查什麼。
更多的,就真的看不到。
再看,眼睛就會燃燒起來。
當真實的謊言亮起來的時候,所有的光芒都會被它吞噬。
莫特和中年騎士還能看到房間內的情況,純粹是他們能力足夠強、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敢靠近。
有些詛咒物使用時,是需要承擔代價的。
真實的謊言就是這樣一種詛咒物。
雖然莫特也不知道代價是什麼,但送來的高階教士告誡過他,任何未經允許觸碰到真實的謊言的人,都必須在第一時間殺掉。無論是敵,還是友。
「莫特,舍弗閣下為什麼這麼重視蘭斯?」中年騎士似乎不太理解,「直接將他關進審判庭,不是更方便?」
莫特:「他已經進過審判庭。」
中年騎士驚奇地看著正閉眼的兩人:「那他身上的問題……」
「蘭斯是當年血祭教派獻祭的祭品,這件事如果不是他主動說出來,誰也不知道。」莫特的聲音冷冷淡淡,「從他自身意願來看,他對血祭教派也很排斥。他身上的問題,只能看是不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漆黑的四周突然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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