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蘭斯沒提起那些事。
他沒問起自己斷片的記憶,也沒有再問伊莉莎白教堂的事。
通訊球里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五天後。」
那就是十七號。
儘管學長的口信上說,他身上屬於血祭之月的印記已經消除,不會再有那種仿佛身體被控制的事情發生,可隨著時間流逝,越接近每月十六,蘭斯心裡就越是不安。
那個「夢」肯定和血祭之月有關,但和學院又有沒有關係呢?現在的他還會再做夢嗎?他還會持續不斷沉淪下去嗎?他總有一種感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
這種困惑太多,蘭斯也無法說出口,那麼,就只能一個個自己試錯。
夜幕降臨後,城市燃起了燈。
可不是所有區域的人都能支撐起燈火的消耗,於是,也有很多地方還是沉在永夜裡。
蘭斯在永夜裡行走,最終找到一家小旅館。
守著門的是個小男孩,正趴在桌上寫東西,聽到蘭斯進來的動靜,整個人跳了起來。
「我要一間房。」
一身薩古純將自己遮蔽起來的客人,在這些小旅館裡很常見。
小男孩:「一晚一銀幣,加早餐要十枚銅幣。」
聽了他的話,客人將錢遞給了他。小男孩從戴著黑手套的手掌里接過錢,領著新來的客人上了樓。
房間很小,也有點味道。
不過該有的東西都有,打發走小男孩後,蘭斯才脫下薩古純的帽子。
來這些小旅館的人,多是不想登記身份。
蘭斯倒不在乎這個,也不介意誰知道自己的行蹤。他挑選這種地方,只是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
畢竟一切都是未知數。
在這個普通的旅館裡,蘭斯抱著已經脫離了盆栽形狀,徹底往荒誕怪異發展的洛在床上打了兩個滾,咕咕唧唧著和藤蔓說話。
「咕——」
「咕咕咕……」
蘭斯懶得說話,嘰嘰咕咕,也不管洛聽不聽得明白。就算聽明白了,洛也不能和他說話。蘭斯翻了個身,然後又翻了個身,將嬌|小可愛的洛壓在身下。
波比的壞習慣被壓在枕頭底下,蘭斯的赤焰石耳釘里在暗夜裡微微發光。
臨近夜半,就算蘭斯不想睡,他的眼皮還是控制不住耷拉下來,他靠著床頭睡著了。少年的眉頭微微皺著,蜷|縮著身體擁住扭曲醜陋的藤蔓,睡得有些不大舒服。
呼——
吸——
沉重的呼吸聲,如同一場噩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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