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根大叔的女兒十六七歲, 還是歸於孩子輩的,再往下也不過十根手指數得出來的數量。這是個逐漸會消亡在歷史裡的小鎮,可此時此刻,小鎮居民根本不在乎那或許是百來年後才會滋生的災難, 他們站在廣場中齊齊高舉著酒杯,大聲祝福著彼此。
咻咻——
隨著花車上熊裝打扮的男人甩開了馬鞭,兩匹昂首站在最前頭的馬匹嘶鳴著拖動了沉重的花車, 意味著這游|行正式開始。
擠在人群里的蘭斯護著手裡的酒杯。
酒杯里的酒水是澄澈乾淨的, 若非散發著淡淡的酒味, 那看起來更像是一杯乾淨的水。
蘭斯沒喝過酒。
也只抿了一小口, 那不熟悉的灼燒感順著喉嚨在燃燒。
「喜歡嗎?」
「不喜歡。」
在他邊上,佛拉爾手裡的酒杯早就空了。
這一點酒對他來說, 只是毛毛雨。
「不喜歡就別喝。」佛拉爾伸手想要拿走蘭斯的酒杯,卻被他退了幾步避開。
「我想試試看。」蘭斯慢慢地說, 一邊說著,他一邊又喝了一小口,「為什麼人們會喜歡這種苦澀的液體?」
「為了麻痹自己?」佛拉爾漫不經心地揚起尾音,「又或者,為了給本就不夠穩定的情緒加點燃料。」
酒液很涼,酒杯也很冰。
在這種天氣里,之所以酒水還能在室外不被凍住,只不過是法師的一點小技巧。
這種酒合該是在冷的時候喝,在喝下後會逐漸灼燒著內臟,也在微微的刺痛中提供著更多的熱量。
在冬雪天裡進山的獵人,往往機會拿它們來取暖。
只不過酒始終是一把雙刃劍。
酒能夠溫暖人,酒也能溺斃人。
麻痹到了最終也只是自尋死路。
蘭斯輕聲說:「佛拉爾,等過完年,我想出去走走。」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