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略有昏暗的角落裡,有個男人起身走了過來,在步出明暗交界的地方時,老闆看清楚他的臉,認出他是小隊裡長得最端正好看的一個。
「看來,官方教會已經無法維持假象,真相正在肆虐。」
只是,即便老闆再喜歡他的臉,都覺得他說起話來有些冷漠刻薄。她沒忍住說:「什麼叫肆虐,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信任,只要崩塌過一次,就很難再重塑。
金髮男人看向老闆,冷淡的藍眸里毫無情感,他平靜地說:「因為真相,本來就是為了毀滅而來。」
老闆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哆嗦得更加厲害。就像是在某個瞬間,她觸碰到了本不該觸及的知識。
「塞拉斯。」黑眼青年叫著男人的名字,輕輕地說,「你知道什麼嗎?」
「我所能知道的,和蘭斯一樣。」名為塞拉斯的男人嘆息著撫摸著黑眼青年的頭髮,聲音裡帶著無奈的笑意,「你把我看得太全知全能,我此時,也不過是個人。」
他笑起來的時候,寒意潰散,只餘下暖煦的陽光。
「多試一試總是沒錯的。」那個黑眼青年,大概是叫蘭斯吧,他有點孩子氣地嘰嘰咕咕起來,「說不定就有辦法呢?」
塞拉斯揉亂蘭斯的頭髮,「要是人類能夠堅定信念,維持信仰,說不定還能多殘留些時候。」
堅定信念,維持信仰?
老闆雖不知道塞拉斯說的這話寓意為何,可眼前就閃過許多已經發生過的畫面……那些坍塌的教堂,吵鬧的爭執,被塗抹的雕像,以及人類醜陋的嘴臉。
在混亂的盡頭,有些人失去了對神明的敬仰,開始發起了瘋。
而恰恰的,原本應該會因為褻瀆而降下懲罰的舉動,卻在此時此刻沒有了任何的影響。那麼,有些人終於失去最後的敬畏,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蘭斯似乎想說什麼,最後也什麼都沒說。
到底是輕輕嘆了口氣。
儘管他什麼都沒有說,可是老闆似乎也跟著他一起沉默了。莫名的,那些無可奈何的隱痛似乎也跟著讓她難過起來。
儘管她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感覺。
沒過多久,押送襲擊者的獵人回來了。他也加入了幫忙的行列,等東西收拾完,老闆給他們做了大餐,讓他們飽飽地睡去。
他們在這個小鎮住了幾天,鎮上的人都很喜歡他們。他們會隨手幫人修房子,收拾那些亂來的青年,甚至救人。
只是自北方傳來了消息,說是哪個地方,叫,叫什麼德約塞城的地方出了事,收到消息的當天,這些獵人就動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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