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時閉上了眼睛。
……
「餵。」天黑下來,再度接到老父親電話的寇棲無奈將人推醒,「快十點了,你們得走了。」不然他爸就要上門了。
林牧時眼睫掙扎著顫動兩下,睜開眼,扶著腦袋起身,看向自己身上的被子。
江項緊接著也被寇棲推醒,趴在沙發捂著腦袋,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的頭好疼啊。」
喝了酒後睡大覺,不疼就怪了,寇棲無奈,「你還說你們兩個酒量好,結果直接把自己喝暈了。」
「後勁有點大。」江項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將沙發上的被子收拾了一下,「我沒發酒瘋吧?」他不是沒數的人,喝醉酒的次數不多,但就在那不多的幾次里,都得到了不老實的反饋。
「發酒瘋的另有其人。」話是那麼說,但寇棲也不確定那算不算是發酒瘋,畢竟林牧時就只是纏著他,僅此而已。
「真的假的?」江項大吃一驚,「林牧時,你還記得自己幹什麼了嗎?」
林牧時搖頭:「不記得。」
寇棲沒從那張冷淡的臉上讀出心虛的情緒,乾脆信口胡謅,「我打了你一頓,你不記得了?」
林牧時撩起眼睫,沒有氣惱,只是疑惑認真地問:「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寇棲撇撇嘴:「沒……」
「你是不是也打我了?」江項咋咋呼呼,捶了捶自己的後背,「我就說睡一覺怎麼腰酸背痛的。」
寇棲大咧咧地翻了個白眼,指控道:「你腰酸背痛純屬是自己睡覺不老實,我把你從地上撈起來不知道多少次!你平時睡的覺床到底有多大?」
江項訕笑,「這樣啊。」
林牧時支著下巴,視線下移到寇棲的手上。
*
有句老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個情況放在現在的林父身上正合適。之前林父說是擁有一切也不過分,但現在在醫院療養的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失去,無論是妻子還是權力。
他呆站在鏡子前,望著鏡中的自己,那疤痕遍布的半張臉,「還能好嗎?」
護士面露難色,說著講了無數次的車軲轆話,「傷口太深了,疤痕很難完全消失,只能減淡,減淡到什麼程度,也要看個人的體質以及平時飲食上有沒有注意。」
林父其實比誰都清楚,他以後只能頂著疤痕生活。他介意的其實並非疤痕本身,而是這意味著妻子對他的怨懟,以及以後無法成為林氏集團代表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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