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答應過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是他先負了我。他自己發過誓，說若負了我，不得好死，我不過替他完成了承諾罷了。」

「你不過是一個農家女，能嫁給我兒為妾，已是天大的福氣，竟然還敢奢求一生一世一雙人。」凌家老夫人雙目赤紅，恨不得撲上去將她撕碎。

「凌瑞聰背信棄義，死有餘辜。」紅菱吐出了一口血沫，輕蔑地勾起了嘴角。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給瑞聰陪葬！」凌老夫人激動得渾身都抖了起來。

「老夫人，時間快到了。您該走了。」收了錢的獄卒見她這麼激動，害怕出事，趕緊催促著她讓她離開。

「不走，我不走，我要把這賤人殺了。」凌老夫人失去了理智，想跟紅菱同歸於盡。

她從未想過，她的兒死得那麼憋屈，那麼沒有尊嚴。

「快走，快走。」獄卒可不敢讓她留下。

犯人若是死在了牢里，那他這差事也就保不住了。

凌老夫人不情不願地被推出了大牢，身後隱約傳來了紅菱癲狂的笑聲。

凌老夫人氣急攻心，當場暈了過去。

……

「所以是她覺得凌家大少爺辜負了她的真心，違背了誓言，就要把他殺死？」曲頌年十分錯愕。

沒想到紅菱殺人的理由這麼簡單。

「對。畢竟當初凌瑞聰承諾過要娶她為妻，但凌老夫人不同意，最後凌瑞聰用花言巧語哄騙了紅菱，讓紅菱先嫁給他當貴妾。聲稱日後有了長子，也可以以此為籌碼，說服他娘，扶她當夫人。」

陸璃提到此，言語裡是對凌瑞聰的不齒，也有對紅菱天真的惋惜。

「紅菱信了他的鬼話。卻不曾想，半年後，她剛有身孕，凌瑞聰就要娶妻了。」

「尚未娶妻，自然不能弄出庶長子來。所以老夫人命她服了墮胎藥。」

「紅菱失去孩子，摯愛還另娶他人為妻，她哪裡受得了這種打擊。養好身子後，她本欲離開，但凌瑞聰捨不得她，哄著她留下來，並且承諾一定會讓她當上正室夫人。」

「她又信了？？？」陸璨不可思議地看著姐姐。

不是說吃一塹長一智麼，這紅菱姑娘怎麼跟失了智一般。

這種騙人的話，她怎麼還相信。

第452章 是皇太女讓他去追的，不是他自願的

「她不信，她還能有別的法子麼。」塗粟粟倒是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一個小妾，能去往何處？」

她暗暗握緊了拳頭，日後她若嫁人，絕不能當小妾。

陸璃點了點頭，繼續道：「凌瑞聰那時對紅菱還是有幾分感情的。他又是下跪又是賭咒發誓，讓紅菱信他。紅菱便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