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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苒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往門邊走去,她甚至能聽見身上棉裙摩擦的悉索。

門外的人還沒有走。

秦佳苒額上冒出汗,她抬手拿走塞在貓眼上的紙巾,湊過去看,被常年堵住的貓眼忽然見光,與此同時,門外人倏地抽走了鑰匙,秦佳苒只看見一道高大的黑影,伴隨著粗重的腳步聲,飛快消失在樓道里。

是誰?為什麼會有這間屋子的鑰匙?

秦佳苒感覺頭頂有一個抽水泵,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腦涌去,下一秒,她把酒往地上一擱,抄起鑰匙,飛快奔出去。

幽深的樓道里揚起無數看不見的小塵埃,地上的馬賽克磚晃得人眼花。

秦佳苒汗津津的手推開單元門,陽光在這一瞬間刺進雙眼。四周人群雜亂,車馬也多,秦佳苒一眼就看見了一道雜在人群中的黑色背影。

那男人鴨舌帽壓低,穿著黑T長褲長靴,非常高大的身材,挺拔壯實,氣質冷峻,光看背影就覺得危險。像頭藏著殺伐氣的野獸。

她很確定,這就是剛剛門外的人。只有皮靴才能踏出那麼沉重的步伐。

就在她要跑上去一探究竟時,那男人快步走向停在街邊的一台黑色賓利SUV。

一個小弟模樣的人從副駕駛跳下來,為他拉開車門。男人上車,賓利發出低沉的咆哮聲,緩緩匯入車水馬龍。

頂級豪車在這裡並不多見,不少路人投去稀奇的目光。

秦佳苒沒有再上去,只是訥訥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台賓利遠去,心裡有些失落。

怎麼可能呢?

記憶里的哥哥是一棵清瘦的小白楊,那麼乾淨,斯文,書卷氣,和危險兩個字亳不沾邊。

秦佳苒失魂落魄地回到破舊的小屋,還是決定把這瓶酒藏起來,若是有一天找到好路子就賣掉,大不了想喝的時候喝掉也行。對,她還要去樓下找鎖匠,把門鎖換掉,等七八點再去吧,現在是大中午,實在是太熱了。

藏好酒,她從柜子里拿出一些繪畫工具,掀開牆角那幅用遮光布蓋住只畫了一半的油畫。

她每次來這裡,都是來偷偷畫畫的。

十歲那年,李夢嵐請了家庭教師來秦公館教授秦佳彤學畫畫,她偷偷躲一邊,眼巴巴地看著秦佳彤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坐在畫架前,握著畫筆繪上各種各樣的顏色。

她眼睛瞪直,覺得真神奇。

後來有一次,秦佳彤在上課時發現了她躲在一旁偷聽,秦佳彤生氣地撕掉了她的畫紙,掰斷了她拜託張媽買的一小盒油畫棒,罵她學人精,更是威脅李夢嵐,如果秦佳苒畫畫的話,她就再也不學了。

李夢嵐愛女心切,自然什麼都依著秦佳彤,以後,每當秦佳彤上美術課時,她都會被傭人帶出去。也許是李夢嵐覺得如此對待一個小孩子未免太殘忍,就為她請了馬術教練,教她騎馬。

秦佳苒不喜歡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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