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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謝琮月站直身體,很淡定,「這事不准告訴易大小姐,免得回頭又要跟我鬧。」

瑞叔無奈,還是點頭。他當然不敢告訴夫人,回頭要削他半條命。

謝琮月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走廊,空空蕩蕩的,只有幾個侍應生,眼神不知不覺暗下來,他心臟莫名其妙空得厲害,又不知空了哪一處,繼而覺得渴,覺得躁,覺得做什麼都沒意思。

他習慣性去摸褲兜里的煙盒,拇指頂開木蓋,才發現裡面空了。

他今晚過於依賴尼古丁。

「瑞叔,有煙嗎。」他把煙盒蓋子打回去。

「有是有。」瑞叔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盒硬藍芙蓉王,他常抽這種湘煙牌子,不是這牌子裡最好的系列,但也不差,細支,口感柔和,便利店裡賣幾十塊而已,比起謝琮月常抽的,菸葉的調配比例都根據主人的口味來精準配置的定製香菸,那就差了不是一點。

「怕你抽不來。」瑞叔笑了笑。

謝琮月接過,淡淡哂了下,想起一樁往事,「那時候在倫敦,抽他們本地煙實在是抽膩,後來在網上找了個留學生,三倍價買他偷帶過來的國煙,就是這牌子。你知道嗎瑞叔,我逃課出去找那留學生買,當時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叫做叛逆。」

他十三歲就被父母丟在了倫敦,他那時也想不通,這叫予以厚望,還是叫殘忍。

瑞叔:「您居然逃課....不,高中就學抽菸啦?」

他的少爺——

伊頓公學養出來的正統紳士,根紅苗正到沒有出過一絲差錯,擁有近乎完美人生軌跡的謝家太子爺,居然逃課出去買留學生偷帶入境的國煙......

他現在的心理同比親媽粉得知偶像塌房!

「為什麼不行。」

謝琮月嘴角咬著煙,笑笑,這些都是十八歲的事,十八歲也離他很遠了,不該記得。

他眉宇籠著興意闌珊的沉靜,修長的手指陷進領帶結,不耐地鬆了松,點火後,他吩咐:「按電梯。」

都說過了,今晚沒有遺憾,不是嗎。

他今晚都不打算來。真的該走了。

電梯不緊不慢地降下,煙不緊不慢地燃燒,那種空在不緊不慢地蔓延,席捲。

「叮」電梯門開。

謝琮月眸中黑霧濃烈,吁出一口煙,抬手將其摁滅在垃圾桶上的白沙石里——

「謝先生!」

玉竹般修長骨瘦的手指一顫,他頓了下,猛地轉身,深冷的目光像穿透黎明沉沉的霧,注視著那道飛奔而來的身影。

Debtrul先生最得意的作品,極盡華美絢爛的紙醉金迷,盛開在她一人身上。她是一隻活的光明閃蝶,不該穿陳腐老舊像修女一樣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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