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琮月不動聲色呼出一口氣,喉結滾了滾,眼底的陰鬱也悄悄散開。
「花放在哪兒?」
「貴賓休息室咯,專人看著,丟不了。」
「幫我把那頂天鵝湖皇冠拍下來,你喜歡什麼看著買就行,別忘了小琦的那份。」謝琮月淡淡吩咐。
謝錦琦是謝家的小妹,和謝錦珠是一對異卵雙胞胎。
「壓軸的天鵝湖皇冠?送Ruby?我靠....大哥你什麼情種啊....」謝錦珠咋舌。
謝琮月靠著血脈與道德賦予他的兄妹情宜,最後警告這隻闖禍精:「你不從法國跑過來,我沒這麼多事。以後在外面找我,提前寫申請。八百字。」
謝錦珠:「..........」
謝琮月去了貴賓室拿花,一束芍藥拿厚厚的帶著銀絲的奶白綢布包著,末端系了淡粉的蝴蝶結,在地中海的晚風中,高貴而淡雅地盛開。
溫雅貴重的男人抱著這束花,浪漫得像一則童話。
會場的結構並不複雜,洗手間就在出會場往右的走廊盡頭。自然是沒有找到人,謝琮月撥過去的電話也石沉大海,途中問了侍應生,有沒有看見一位穿著紅裙的亞洲年輕女孩。
秦佳苒長得美,身段好,一頭及腰的黑捲髮在一水兒外國佬里很招眼,這侍應生無疑記得,還記得很牢。
「先生,她問了我去花園的路怎麼走,我想她是往那邊去了。花園就往這邊去,繞一圈就能看見玻璃門。」這侍應生是本地人,高高瘦瘦的小伙子,很熱情。
「謝謝。」謝琮月溫淡道謝,抬步往花園的方向而去。
-
夜晚的海邊花園,露重,潮濕,芍藥花被水霧氤氳著,香氣淺淺浮動。
花園裡路燈濃釅,會場裡的熱鬧依稀傳過來,能聽到風中有薩克斯低吟。
謝琮月沿著石子路徑,漫無目的行走,手機被握在手裡,微燙,屏幕顯示通話界面,他隔三差五看一眼,見電話沒有接通,又收回視線。
他不喜歡秦佳苒不接電話,也不喜歡耳邊一直迴蕩枯燥的嘟聲,總有一種也許永遠撥不通的灰心,心臟有一根無形的線牽著,不知道線的那一頭是什麼。
眼見著電話要被自動掛斷,謝琮月眉心一跳,手指下意識地按下掛斷,搶在自動斷掉的前一秒,與此同時,他聽見一聲女人低低的啜泣。
幽幽的,低婉的,令人心碎的聲音....
謝琮月心神恍了下,條件反射地去尋找聲音的方向,繞過花園的中央綠島,在一小塊被園丁修剪得方方正正的灌木林前停下,不遠處,兩道靠得極近的身影在一道薔薇花拱門下站著。
女人身上的絲絨紅裙在昏暗的燈下仍然有如鑽石般波光粼粼的光澤,她額頭抵在男人的懷裡,把臉埋進去,不停地哭,斷斷續續的字句雜在其中,聽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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