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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落葉凋零,只剩光禿禿的枝丫,在濃釅的路燈下,屹立沉默著。

忽然,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貓從屋頂竄過去,惹出一連串咚咚的聲響。她尖叫一聲,飛快跑進屋內。

「百鳥胡同?」謝琮月喝了酒,心情焦急,狀態不好,但也不至於不認識自己的家。

整個百鳥胡同就兩戶人家,一戶是謝園,一戶被謝潯之的妹妹買下,也就是謝琮月的姑姑,用作日後女兒的陪嫁。

「謝先生,這裡全是古董,連門和窗戶都是古董,我看到了張大千的真跡.....天.....這一定是真跡......不過這床,對,我知道這是老祖宗巧奪天工的手藝,但....但要我睡在裡面真的好嚇人啊.....」

秦佳苒對著那一架紫檀木嵌百寶的奢華拔步床咽口水,何況床兩側,垂下來一對八角宮廷花燈,裡面燃著兩簇鎏金似的柔光。

她大著膽子上前,細細觀察這對漂亮精緻的宮燈,才發現那上面墜著的玉珠,珊瑚與珍珠都是貨真價實的,顆顆明亮而晶瑩。

驟然被扔到這個華麗又陌生的空間,心中只覺得恐怖,但熟悉了倒也覺得很有古色古香的韻味,東方美充斥著每一寸細節,也有現代化的洗手間有浴缸有不間斷的熱水有電有電腦有WIFI(目前不知道密碼)還有一個誇張的塞滿各種時尚珠寶華服的衣帽間,真讓人有時空交疊的錯亂感。

但誰會住在這種地方?

謝琮月頭疼,大概知道她在哪裡了,又點了一支煙,柔聲安慰她不用多想,又保證很快就會到,但也保守地沒有告訴她也許這裡就是他家。他沒有確定。

他想不通易思齡要把秦佳苒接回謝園的用意。

難道只是為了嚇她?他深深舒了一口煙,把眼鏡取下扔進儲物格,揉捏那一跳一跳的眉骨。

奔馳一路疾馳到謝園側門,機器識別車牌,大門自動打開。

「開到最裡面。」謝琮月吩咐。

司機錯愕,「啊?少爺,夫人不准在園內驅車。」

「你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聽您的。」司機咽了咽,往左邊從那條能夠通車卻很少走車的青石路一路開進去,兩簇車燈破開濃濃黑夜。

易思齡正在書房裡研究調色,她最近迷戀上了把各種顏料混在一起得到未知的美麗。自打從港城回來後,她就給自己弄了一個畫室,買了最好的畫材,各種色號的鋪滿一整面牆,治癒了她的強迫症。

不算貴,沒有那小姑娘說的誇張。

謝琮月大步跨進來,就看見易思齡那一整面牆的顏料,眯了眯眼。

浪費好東西了。

他心裡想。

「您把我的人劫走,是不是要給我一個交代?」

易思齡正專心致志玩著顏色,耳邊流淌著頂級黑膠唱片機傾泄而出的帕格尼尼,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嚇一跳,顏料飛濺至她的裙子上。

她皺著眉,不去管毀掉一條高定,只是平靜地瞥去一眼,「你就著急到多走兩步都不行,非要把車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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