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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私生女,你憑什麼在我們的地盤耀武揚威?滾回你的港城去!」

秦佳苒手背麻木,失去了知覺,她重新抬起,手掌向上攤,冷漠地說:「東西,還給我。」

「你!」周苓之噎住,「你憑什麼說東西在我這?」

秦佳苒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一雙陰鬱而倔強的眼睛,就這樣駭人地睜著,原本精緻的髮髻也亂了,翡翠簪子被取下,頭髮披散下來。

周苓之吞咽。

「給我。」

「好,好。」周苓之忽然笑了,「你求我,我就告訴你東西在哪。」

秦佳苒動了下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是你偷了我的東西,你現在不還給我,還讓我求你?」

「我偷你的東西?應該是你從謝先生那兒偷的吧。」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周苓之深吸氣,目光冷然地看著秦佳苒。

「謝先生十歲那一年,差點殞命,是南因寺的主持告訴謝家,說他命中有劫,要拿至陰至陽之物壓著,那串珊瑚就是拿帝王朝珠改的,是謝琮月的爺爺親手拿到南因寺,閉寺七天七夜,誦經祈福,為了保佑謝家大少爺一生平安順遂。你不知道這東西在謝家是禁忌嗎?沒有人可以碰,碰了,是要損他的命數,折他的福,這是他的命,你居然還敢戴在手上招搖過市,難道小偷不是你嗎?」

命中有劫。

損他的命數,折他的福。

不可以碰。

秦佳苒一時間覺得世界都陷入安靜,靜得讓人心口發慌。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過了片刻,她眼中的淚水一顆一顆滾下來,像十二年前的暴雨,落得沒有分毫預兆。

「你騙我。」秦佳苒聲音沙啞。

「我騙你。」周苓之冷笑一聲,「你不如去問問謝園的人,隨便一個,問謝先生之前是不是還有另一個名字,改名和這串珠子都是為了壓那劫,我現在懂了,那劫就是你!你就是害他的人!」

「你光是站在他身邊就會讓他蒙羞!」

「他改過名?」秦佳苒看不見眼前的景象,看不見周苓之眼中的輕蔑和唾棄,但她能感覺到。

「你連這都不知道?」周苓之笑得穩操勝券,有一種大快人心的勝利,「看來謝先生也沒把你當多重要的人呢。他的私事都不告訴你。」

「他之前叫謝琮曜。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這個名字呢。」

秦佳苒目光垂落,眼淚無聲,一行一行洶湧而下,她呢喃:「曜?日字旁的曜?還是?」

「就是那個曜。怎麼,你還真不知道呢。」周苓之呼出一口氣,輕鬆極了,她沒有做到,別人也沒有做到。

她摘不下的人,別人也摘不下,就該這樣才好呢。

秦佳苒忽然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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