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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博物館的梵谷,要框在厚厚的防彈玻璃罩裡面,此時此刻的梵谷,就在她眼前,不僅能清晰地看見顏料在歲月長河中發出細微龜裂的痕跡,甚至能拿手去感受來自一百多年前的作畫之人的筆觸與心境,嗅到精心保存之後還是散發出一股很淡的陳腐的味道與微微刺鼻的油質顏料氣息。

那時的顏料很珍貴,不比如今能大批量生產,許多顏料都來源於稀奇罕見的材質,譬如有一種受到眾多畫家追捧的棕色,就是來源於木乃伊研磨之後的粉末,這種介於燒焦的褐色與樹皮的棕色之間的顏色,繪在畫布上細膩又通透,是拉斐爾前派最喜歡的顏色之一。

「好震撼!」

秦佳苒發出感嘆。

理所當然地引發男人的一聲嗤笑。

謝琮月把點燃的雪茄擱在貝殼製作托架上,起身走到秦佳苒身後,雙手從她腋下穿過,把人直接架了起來,像托一片樹葉那樣,輕而易舉。

披在身上的羊毛毯順勢滑落,兩條纖細又有肉的小腿在空中掙扎了兩下,也不掙扎了,由著男人把她抱進懷裡。

「秦小姐,你抱著這副畫欣賞了兩個小時了。」

「這是藝術啊,而且我才看了兩個小時。」秦佳苒睜著大眼睛,無奈地看著他。

「都送給你了,你這幾天想看就看,但我明天要出差。」謝琮月平靜地看著她,深邃的眼睛壓在鏡片之後,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可眼神的灼熱騙不了人。

秦佳苒勾了勾腳趾,沒弄懂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所以呢?」

謝琮月皺了皺眉,有些冷漠地說:「所以,你不應該多看一看我?」

秦佳苒呆住,不敢相信這樣聽上去委屈又逞凶的話是從謝琮月的口中說出來的。

她眨了眨茫然的眼睛,「那我多看......唔——」

一句「那我多看一看你?」沒說出口,唇就被他吻住。

秦佳苒嗚咽了一聲,不懂他為何吻得這樣凶,整個人被他進攻,上身沒有支點,於是一點點向後倒,直到後腦勺抵上沙發扶手,再也沒有退的可能,就這樣被他壓在身下,放肆深吻。

她呼吸急促,被他弄得瀕臨窒息的邊緣,他這才將唇舌稍稍退出,手掌貼住她發燙的臉頰,「你最近對我很冷淡,為什麼?」

「沒有啊.....」她眼睛緊緊閉著,上氣不接下氣。

「是不是那天有事瞞著我。」

謝琮月滾著喉結,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她,她睫毛不停地顫慄,像飛舞的海倫娜蝴蝶,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哪天.....」

「別明知故問。寶貝,當然是你一個人去晚宴那天。」

自從那天回來,她很明顯得不對勁,人有時會望著一個地方發呆,在畫室的時間變得更多,幾乎不出門。栗姨和慧姨邀她去故宮賞雪,她都不去。

「是不是我媽對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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