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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佳苒笑了起來,一雙眼睛迎著褪去斑斕的深黑天幕,眨了眨,「人不能既要又要。我和他在一起過,我滿足了。」

這是謝琮月告訴她的。

他不喜歡一個既要又要的人。

她不能靠著利用和欺騙來獲取了他的愛,又心安理得,不顧後果地享受。

「所以我會忘掉他咯。」

她換了個姿勢,換成跪坐在甲班邊緣的懸浮沙發上,撐著欄杆,整個人探出去,閉著眼,迎向凌亂沒有方向的海風,嘴角蕩漾著溫和的笑意,好似在享受大海。

唯有她自己知道,心臟深處涌過一陣又一陣的破碎的痛感,等再過一段時候,就會縫合起來。

她天生就有縫合自己的能力。

「好。」

孟修白脫下風衣,披在秦佳苒肩頭,餘溫暖著她。

「先到大馬避一避,等過了這段日子,謝家那邊也平靜了,你就回去上學,畢業後就去倫敦學美術,那邊的導師我已經讓人聯繫好了,只要你好好準備作品集,拿到offer不是問題。以後我們苒苒就是大畫家。」

一個年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大年初八。應酬,交際,各種酒局飯局眼瞧著如春筍般冒出,謝園收到的邀請函多到能堆起來。

「去,把這張函拿給他,是池家送來的,池衡是他好朋友,他總要給面子。」

一番話說得甚是疲憊和無奈。

易思齡少有這般無奈,甚至是無助的時刻。當年她孤身一人嫁到京城,新婚之夜躺在一個才見了不到兩面的男人身邊,她都沒有這樣無助。

瑞叔恭敬地接過,話說的保守:「我試試吧。夫人。但怕是難。」

易思齡莫名怔了下。

謝琮月已經連續一周沒有踏出過謝園一步了。臥室也搬到了桃李小築,不對,那處院子現在不叫桃李小築了,牌匾被拆了,新的牌匾上寫著兩個字「留苑」。

謝琮月親手寫的。

他說桃李這兩個字壞風水,留這個字好。

易思齡當時在現場,真是聽得一愣一愣,這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難道是暗指她把人安排到這個地方,就是要攛掇人逃離?這畜牲!還是在怪她,怪她沒有看住人。

可易思齡沒有辦法,她也後悔。她後悔沒有把人留住,她後悔靜觀其變,後悔觀棋不語。

她應該插手的,她應該把秦佳苒留住。她想過一千種一萬種後果,沒有想過小姑娘會走得這麼決絕,而謝琮月,她最放心的大兒子,為此丟了魂。

「他好些沒有?還那樣嗎?」易思齡很低落。

瑞叔艱澀地點頭,「還那樣。」

從蘇城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所有的理智冷靜都坍塌粉碎,之前壓抑得越狠,如今反噬越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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