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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轉身就走,奪門而出,一秒都不願意多留。

秦佳苒的話還迴蕩在耳邊——如果非要有一個人能把月亮摘下來,其實我希望是你。

她承認,秦佳苒對她說的這句話燃起了她卑劣陰暗的念頭,若是最後能站在謝琮月身邊的人真的會是她呢?可今天,一切幻想都被徹底擊碎。

她決定徹底把這場暗戀撕碎,埋葬。

她難過地抬起頭,看著鉛灰色的天空,苒苒,我做不到摘月。

也許不是誰都可以,也許只有你可以。

深夜,偌大的房間像一塊發冷的黑鐵。

安靜的空氣里,不斷地傳出重複的聲音。

錄音筆循環播放,到此刻,已經不下一百遍了。

謝琮月冷漠地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握著酒杯,眼眸深諳,一口一口,緩慢地喝著酒。

耳邊傳來秦佳苒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蓄謀的,我只要在謝先生面前哭一哭,說你打我,你們一家人欺負我,他就心甘情願幫我解決所有的事。」

我只要在謝先生面前哭一哭,他就心甘情願幫我解決所有的事。

只要哭一哭。

所以這就是她愛掉眼淚的原因嗎?她知道他會心疼,會心動,會心軟,所以她才放肆地利用眼淚,讓他繳械投降。

她說得對,她只要哭一哭,他願意把世界都捧在她面前,何談毀掉一個秦家。

謝琮月面無表情,自虐一般聽著,不斷循環聽,任由秦佳苒的聲音鑽進他的身體裡。

他以為她是因為害怕,因為不夠勇敢才選擇放棄。

可很明顯不是。

她一直都在利用,現在達成目的了,不需要他了,就將他拋棄。

謝琮月忽然笑出聲,痛苦和憤怒交織在一起,整個人陷入無止境的黑暗之中,他抬手握住那支筆,想寫一寫字,想壓一壓內心瘋狂的野獸。

可沒有用,眼角不知為何,有溫熱濡濕的觸感。

她到底什麼是真的?

她的笑容,她的喜歡,她的眼淚,她這個人,一切都是假的。

錄音還在繼續播——「我費了這麼大力氣才讓你們一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現在求我可憐你?誰來可憐我?可憐我哥哥?可憐我媽媽?」

謝琮月抓握筆的手顫了顫。

可憐我哥哥?

他拿過錄音筆,倒退幾秒,切回到剛剛那一句——「誰來可憐我,可憐我哥哥。」

她還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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