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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全是人,他就那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做咩啊....

謝琮月忍不住勾起唇,指了指臉,笑她沒出息,臉都紅了,秦佳苒心裡羞惱,又不敢表現出來,咬了唇迅速把頭埋下去,握筆的手發緊,寫Ruby時都寫歪了,好在這一出小動作沒人發現,大家只是繼續圍著她要簽名要合照。

之後,謝琮月獨自在廳內逛了一圈。

展廳並不大,很精巧的之字形設計,沿著腳底流淌的星河,有一種朝著大海和夢境深處走去的錯覺。

謝琮月右手抄在口袋裡,步伐從容溫雅,走得很慢,偶而還會停下,專注地凝視這些靜止的,卻又鮮活跳躍的畫面,目光有種難以描摹的溫柔。其實每一幅畫他都在秦佳苒的畫室里看過,她曾拉著他的手,一一為他介紹,說到這些時眼睛很明亮,並且一拉著他說就是一兩個小時。

他這樣寸秒寸金的男人,把浪費時間看得比浪費金錢要可恥,任何工作都講究高效率和高回報率,絕不做沒有價值和沒有潛力的投資,偏生聽她說畫畫的趣事聽得如此專注認真,倒也不想聽出個所以然,只是想慵懶地坐著,看著她歡天喜地對養子,耳邊縈繞她溫柔又清甜的聲音,就是一種治癒。

之字形迴廊很快就來到盡頭,最後一幅畫頗為巨型,是和其他畫作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秦佳苒的畫風可以說自成一派,她熱愛綺麗詭譎的濃郁色塊和中式水墨風的寫意線條,她愛畫虛虛實實的雨,畫煙花,畫扭曲的夢境空間,畫被鏡子顛倒的破碎的世界,乍一看上去就能感受到一種強烈鮮明的個人風格。

而這幅畫則完完全全是寫實風,就像一張定格的老照片。

畫面上,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暴雨中,手中舉一把黑傘,那傘微微傾斜,為一隻匍匐在地上斷翅的蝴蝶遮雨,他動作矜貴而漫不經心,隨意而至。

濃雲蔽日,暴雨傾盆,夜色如晦,男人考究的皮鞋沾上雨水,水滴飛濺,被大雨淋濕的路面上全是一朵朵炸開的金色煙花。

那畫太過於巨幅,以至於謝琮月站在面前,覺得自己很渺小,一米八/七身高也需仰頭去望,他呼吸有一瞬間的暫停,仿佛嗅到了暴雨的腥,嗅到了暗夜的沉。

這副畫他沒有在她的畫室里見過。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畫的,這樣巨幅,沒有一個月的心血根本完不成。

秦佳苒好不容易才得了空閒,正準備給謝琮月打電話,問他在哪,肩膀被人輕輕一拍,她聞到了一股淺淺浮動的清香。

側頭一看,是孟慧晚。她臂彎里抱著一束雪山玫瑰,嘴角蕩漾著盈盈笑意,她旁邊還站了一個高大英俊的外國男人,和她貼的很近,姿勢親昵,宛若熱戀的情人。

「慧慧?」秦佳苒發出驚喜的聲音,「你不是在英國嗎?什麼時候回來了?」

孟慧晚把花遞過去,笑著說:「前兩天回來的,一直沒跟你說,知道你這幾天籌備畫展很忙,怕打擾你。花送你的,苒苒,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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