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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琮月穿著Loropiana的卡其色毛衣開衫,羊毛材質長褲,很清爽簡約的一身,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logo和設計。Loropiana向來都是「老錢風」的代表,材質選用最柔軟舒適的駱馬毛,適合他矜貴的氣質,但因為年輕,這種矜貴又多了一絲獨屬於少年的清冷傲氣。

衣服上是淡淡的龍井茶香。這種香水是他十五歲時,在英國倫敦一家頂級定製香水屋裡找到的一款最心怡的味道,他買斷了這款香水的配方,從此,全世界只有他能擁有這種味道。

他喜歡獨一無二。

「爺爺。」謝琮月踏入書房前,凝了凝神,隨後從容而入。

謝喬鞍擱下毛筆,看了一眼他最器重最寄予厚望的長孫,「知道錯了?」

「知道了。」謝琮月微微斂頜。

「錯哪裡了。」

「不該在重要的場合失禮。」

「既然知道是失禮,為什麼還要做?有什麼天大的事,需要你處理一整晚?」

「沒有天大的事。只是小事。」

謝喬鞍皺眉:「不肯說?」

謝琮月不接話。

謝喬鞍深吸氣,他深知自己這孫兒的脾性,不肯說的,撬了他的嘴都不會說。但不說也不能這樣算了,做錯事就應該收到懲罰,家規如此,一視同仁。

他對一旁的謝潯之說:「給他一個蒲團。」

謝潯之:「爸,還是算了吧,這裡是易家,回京了再懲罰也一樣。」

「他若是十五歲,我不會責罰他,但他十八歲了,他應該懂得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謝喬鞍也心疼,他怎麼不心疼呢?

謝琮月很坦然:「無妨,我自己拿。」他走到邊上,拿了一個蒲團扔在身前,然後跪下去。

「打吧。」

不過是五下。小時候還覺得疼,現在他銅牆鐵壁,早就不覺得疼了。只是有些丟臉。

他作為家裡的大哥,如今成年了還要受家法,也不知那兩個鬼靈精的妹妹會不會笑話他。

「阿月,你就實話實說。」謝潯之也氣,不懂他在固執什麼。

這個兒子從沒有讓他操過心。怎麼越大還越叛逆?

謝喬鞍根本沒想過真打他,只是想搬出家法讓他說實話,沒想到他是鐵了心要叛逆。

被這樣一架,不打下不來台,謝喬鞍只能舉起手杖。

易思齡和幾個妹妹都站在書房外面,雖然生氣,但誰都不想看見謝琮月真挨打,都急得跟什麼似的。易瓊齡更是急得跺腳,謝家家風嚴厲她是有耳聞的,今日一見,真是嚴厲過頭了!難怪教出來的子孫各個都是人中龍鳳,一個紈絝都沒有。

這誰敢行差踏錯啊?打都要打死。

「姐姐,這臭小子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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