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荼蘼?
趙鯉回想了一陣,才將這個名詞與她記憶中的某個東西對應了起來。
隨即有些不太敢聞的遮住鼻子。
「花瓣部分,只聞的話無妨的。」看她那惜命的模樣,沈晏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趙鯉這才將手放下。
老劉將這碗熱湯給朱貴抬去,初時他還不敢喝。
老劉捏著他的腮幫給他強灌了兩口。
燙熱的藥汁划過他光禿禿的牙床,讓他再次發出一陣嚎叫。
但隨著第一口下肚,濃烈的花香蔓延開來。
一股麻木從身體迅速湧向劇痛的四肢,朱貴便不再抗拒。
轉而配合的大口大口喝下,喝一口慘叫一聲。
最後一口咽下時,已經雙目失焦,發出一聲聲舒服的喟嘆。
趙鯉聽得牙酸又好奇。
最後朱貴被整個拖走,扔回囚室之中。
沈晏拿著這份口供,命書記官將這些供述整理抄錄,一份歸檔,一份則交給他上呈天子。
就在這時間裡,趙鯉感覺一直罩在眼前的白光消失了。
她知道這是秘藥失效的徵兆,抬手正欲解下眼上蒙著的布帶,卻被一雙溫暖的手掌按住。
「怎麼了?」沈晏問道,「哪裡不舒服嗎?」
趙鯉解釋道:「可以不用帶了。」
沈晏手頓了頓:「先不要摘。」
他伸手將趙鯉扯松的帶子,重新束緊:「明日宮中應會有旨意下來,你就這樣更好。」
聽人勸,吃飽飯。
趙鯉點點頭,從善如流的任由他將布帶綁好。
沈晏站著的位置有些太近,她不自覺地避開了一些。
他的手指狀似不經意的,從她臉頰邊擦過,這才放下手。
「走吧。」他道,「這處陰寒,出去再說。」
說著又去拉起趙鯉的手腕。
趙鯉不太適應地動了動,但沈晏極守禮地隔著兩層衣裳,她也說不出讓她自己走那種話。
便又繼續被沈晏牽著,跟老劉打了聲招呼後,走出刑房。
門啪嗒一聲關上,老劉才吁了口氣,和房中的書記官互望一眼。
他們不是瞎子,頂頭上司那狼崽子看肉一樣,惡狠狠貪婪的眼神他們都看在眼裡。
企圖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只有那個姑娘還傻乎乎。
老劉心裡都替她擔心。
他輕輕嘆了口氣道:「以後可小心點。」
書記官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深感認同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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