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里坊,全是爬龜婦和各種三教九流混雜,相互包庇。
張家也還沒有足夠的能量,讓官府出動。
這事就這樣暫時擱下,最後又被玄虛子老道的小徒弟,接到了手裡。
鄭連一邊說,一邊在桌上用手指畫了一個圖樣:「這便是那個爬龜婦畫在張家門上的圖。」
「張家人擦拭時,曾聞到顏料腥臭,味道十分難聞,好似是血。」
酒樓黑色方桌上,鄭連沾茶水畫的圖形,隱約可見。
鄭連還想說些什麼,卻見趙鯉面色猛地陰沉下去。
臉色之差,連旁邊的玄虛子都心一跳,還道自己攤上了什麼大事。
鄭連也第一次看見趙鯉露出這樣的神情。
咔嗒——
一聲脆響,方桌被趙鯉硬生生捏出一角裂痕。
「是繩紋。」
這種中原大地被人學走,又異化的紋樣,只有某個國家會使用。
換做往常,玄虛子和鄭連一定會追問。
現在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又齊齊看了厚實桌面上的裂紋。
都默默閉嘴,不敢說話。
玄虛子有點慌,抬起茶杯想喝口茶壓壓驚。
不料,端起水杯,在劣茶茶水中。
玄虛子又看見虛影中出現麵皮被剝下的自己。
『他』滿臉糊著血和組織液。
嘴裡嚼著的麵皮還沒咽下,含著玉米穗似花白鬍子。
又一次與玄虛子看了個對眼。
一笑之後,抬手在血糊糊的臉上摳抓。
玄虛子是個講儀表的人,指甲修得整整齊齊。
修剪整齊的指甲,摳在無皮的肌肉上。
一撓就是一道長長的爪痕,一包膿血。
玄虛子猛然將茶杯從窗戶擲了出去。
帶著茶水的杯子,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
下一秒,就聽見哎喲的一聲。
窗外頓時生出一陣騷亂。
玄虛子自知惹禍,急忙走到窗邊看。
探出頭,便與一伙人看了個對眼。
只見領頭的公子,長相俊秀,身長玉立。
卻是個老熟人。
「玄……」額角發紅的錦衣公子,滿頭都是茶水。
看見玄虛子瞬間,臉上怒意一滯。
玄虛子也臉色難看。
又看了看這錦衣公子身後的幾個人,有幾個眼熟的。
雙方都是低調出行,並未叫破身份。
趙鯉從思緒中醒來,見玄虛子異狀,跟著從窗戶探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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