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鼻塞著,卻又作怪起來,問道:「那我二人算不算失德?無媒……」
趙鯉最後兩個字被沈晏兩根手指頭捏在嘴裡,沒能說出來。
「又胡說。」沈晏鬆開手指,轉以手掌給她敷眼睛,「我們自然是兩情相悅。」
「不過,若趙千戶想給我個名分,我亦是極歡喜的。」
趙鯉嗔笑後又問:「那位成陽郡主呢?」
沈晏愣了愣,不知趙鯉從何處聽到成陽郡主之名,他輕笑道:「趙家已沒落,總要給趙瑤光遞上一根藤蔓。」
好讓她順著向上爬,來這回龍觀中。
「安心,她身邊探子在,翻不起什麼大浪。」
趙鯉倒不擔心那些,她並未問沈晏具體計劃,那些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
她更關心的,是倭人。
「今日林中,那李朝鮮巫女表現似乎不太對。」
太衝動了!
趙鯉曾見過那少女兩次。
哪怕再衝動,今日在源雅信已打算息事寧人時,還要那般不管不顧請神降在隆慶帝面前爭鬥,實在不該。
沈晏的手還蓋在趙鯉的眼睛上,她看不見,只聽得沈晏一聲輕笑:「一些小把戲而已。」
食物,薰香……或是故意高高在上挑事的官吏。
乃至於一些個刻毒到蠢,故意露出鄙視的僕役。
想將人火氣挑起,讓一個人心情躁鬱衝動,並不難。
趙鯉聞言輕笑兩聲:「要挑起鬥爭?」
沈晏捏了捏她的耳垂:「阿鯉聰明。」
李朝鮮目下確實溫順,但從前的歷史告訴沈晏,一旦中原露出虛弱之像,那搖尾的狗兒就會露出獠牙。
一匹餓狼,一條不忠的犬。
要讓自身安全,自然是先挑起二者紛爭,再坐收漁翁之利。
「他們打得越狠,撕咬得越狠,於我們越有利。」
沈晏修長的手指,拂過趙鯉髮絲,他柔聲道:「先睡一會,今夜可有戲看。」
話音落,趙鯉壞嘻嘻地笑了一聲,一側身子枕在他腿上閉上眼睛。
……
初春第一場春雨,下得沒完。
隆慶帝柴衡坐在窗邊,托著下巴看著窗外雨幕。
百無聊賴鬥雞眼,揪著自己下頜的鬍鬚玩。
突然,殿外一陣腳步聲。
他立時精神,期望地看去。
只是進來的僅小順子一人。
隆慶帝伸長了脖子看小順子身後,疑問道:「我家阿鯉呢?不是說也來了嗎?」
在沈晏門前就被撅回來的小順子尷尬笑。
隆慶帝立刻臉垮了下來。
這時,供奉太祖金像的正殿忽傳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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