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鯉猛然回神,聞言淡淡答道:「只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情,有點後悔。」
當時,她怎麼沒多給林嬌娘這死婆娘兩耳光呢?
林山寺大火時,就該叫鄭連和魏世李慶削點毛刺簽子,全扎林嬌娘手指甲里去。
趙鯉扭了扭脖子,一邊後悔一邊朝著主廳堂去。
僅一年不到,趙家已經破敗得不像樣子,前院蔓草叢生。
最核心的廳堂平常用作會客宴請,眼下張貼著無數的白底紙符。
風拂過,紙符颯颯之聲傳入趙鯉的耳朵。
這一次近距離看,趙鯉見得這些紙符上以黑墨畫著生僻怪異的符文。
趙鯉心念一動,默默記下同時,順手在身側廊柱上扯下兩張,然後猛往旁邊竄了一步。
理所應當的折一折揣進了自己懷裡,留底以待以後研究。
她的動作實在太過自然,亦步亦趨跟在後頭的張大人和邢捕頭都沒反應過來。
兩人還道是什麼怪異的儀式,路過時也有樣學樣伸手去扯。
不料,傳來一聲冷哼。
只聽啪啪兩聲,張大人和邢捕頭同時齜牙咧嘴縮回手。
兩人的手背上,迅速浮起一道紅腫,好似被竹杖敲打。
一個高大紙人由虛到實,紙人為男性,墨水畫著大鬍子,
穿著漢制殿衛的虎步中郎皮甲,手中抱著的卻是一根竹杖。
方才正是它,像敲打小學生一般敲了張大人和邢捕頭。
紙人作怒容,守護在廳堂前。
又驚又疼嚇得兀自鬼喊鬼叫的張大人和邢捕頭頓時噤聲。
兩人如腳底打滑,一閃身藏在了趙鯉背後。
在他兩要抱她胳膊前,趙鯉沒好氣道:「沒事。」
只是陣眼殿衛而已。
之前沈晏探查的青鳥,想來也是被這紙人殿衛擊落。
至於這紙人為何打張大人和邢捕頭,卻不打趙鯉?
蓋因趙鯉觸發警覺閃得快,這紙人沒打著。
高大的紙人腦袋幾乎頂到檐椽,兩條墨畫的大刀眉豎起一臉怒容,手中竹杖倚在臂彎。
「看什麼看?」趙鯉一點沒有拿了別人東西的自覺,大聲道,「還不讓開?」
大抵是她太理直氣壯,門前紙人殿衛人性化的一側首,最終什麼動作也無,側步讓開通往廳室的道路。
「早這樣不就好了?」
趙鯉囂張邁著二八步。
趙家廳室外部密密麻麻糊滿白紙符,連橫窗都封得密不透風。
但廳中卻是燈火通明。
無數長短不一的白蠟燃燒,將密閉的室內照得恍如白晝。
屋中滿是腐臭並著血腥味。
白燭簇擁的正中,趙鯉看見正前方懸掛一卷竹簾。
簾後隱約可見一人形,看身形是個極瘦的女人,側坐在蒲草地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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