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地祖奶奶無異樣,她像是嗓子干一般咽了口唾沫繼續說,只是嗓音莫名乾澀了些。
抽空看了一眼趙鯉那大開大合的縫針手法,翠鳥又咽了口唾沫。
心道趙千戶這針線活真是有夠粗糙狂暴。
趙鯉卻已進入忘我狀態,她凝神只顧著大針大針地縫上。
恐不穩,還在縫了一半時,往脊柱骨里扎了根中指長的銀針上下固定。
地祖奶奶身子一動,彆扭問道:「阿鯉,剛剛怎麼了?」
趙鯉有點氣喘,暗自擦掉手上沾著的淡血水,她答:「剛剛給您簪了根銀簪子固定花冠,弄疼您了嗎?」
地祖奶奶忙道:「沒疼,你這孩子怎麼還給我買簪子了?又破費。」
趙鯉在腰間掖著的細布上,擦乾手,繼續捻針縫合:「一根簪子值多少錢吶。」
說話間,氣息浮動,地祖奶奶斷首上蒙著的金箔吹開了約火柴頭大小的縫隙。
地祖奶奶不由咦了一聲:「怎麼突然亮起來了?」
「好像看人也清楚一點了。」
趙鯉和翠鳥同時呼吸一窒。
翠鳥扯動嘴角,道:「那是您戴了花冠好看,襯得我這小窩都亮堂了!」
突然被這樣夸,地祖奶奶羞得一擺手:「胡說,一把年紀了好看什麼。」
因她動作,趙鯉手抖險些將最後一針扎到自己手指頭上。
她心有餘悸,趁著地祖奶奶還沉浸在被誇好看的喜悅中,落下針腳粗放的最後三針。
打了個死結。
最後,取出匣子底部的素麻帶,在地祖奶奶頸上繞了三圈勒緊。
做完這一切,趙鯉心中鬆了口氣,在細布上擦去掌心沁出的汗。
便是說八卦的翠鳥,語氣都鬆快了一大截。
只是地祖奶奶不太適應。
她僵硬轉動肩膀,抬手想摸腦袋。
被趙鯉及時握住手掌:「奶奶別碰,我手藝糙,碰掉就糟糕了。」
她這大實話讓地祖奶奶信服得很,恐糟蹋了她的一番心意,忙放下手擱在膝頭:「好,好,不碰。」
她點頭的動作都不敢有大幅度。
演了出戲,順利將地祖奶奶斷頭歸還。
趙鯉計劃已成功大半,她心情大好,扶換了新衣的地祖奶奶又坐回了那個白茅杆背架。
「走吧奶奶,我帶你回家了。」
與此同時,在余無橋頭踱步,恨不得將地皮磨掉一層的黑白企鵝忽然叫喚了一聲。
它噗地一下,從嘴裡吐出一塊青色石符。
隨後它高高舉著著沾了唾沫的潛英之石石符,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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