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林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姬如雪。

姬如玉。

再加上两个人，有七八成相似的容貌，就算是头猪也能想到……她们是姐妹，而且是亲姐妹！

“放肆！”

姬如玉一脸寒意，不带有丝毫表情，盯着姬如雪喝道：“竟敢直呼本座名讳，找死！给我拿下她。”

“是！”

跟她一起进入客厅的几人，纷纷应是后上前就要动手。

“等一下！”

莫离突然身形一闪，挡在姬如雪身前，急声道：“师父，雪姨当年肯定有原因，她一定是被冤枉的，她……”

姬如玉眸子里寒光如电，大怒喝道：“莫离，你想造反吗？！身为蛊王你非但不恪尽职守，竟然替这个叛徒说话——你想不想当蛊王了？”

“我只想替雪姨洗刷……”

“雪姨？你身为蛊王，称呼叛徒为雪姨？你，疯了吗？！”

“我……”

泪水顺着莫离的脸颊流下，她却没有任何哭声，固执的挡在姬如雪前面，摇头道：“师父，雪姨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对她没有一点感情？”

姬如玉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姬如玉是苗疆的人，在我心里苗疆高于一切。她是苗疆叛徒，就是我姬如玉的敌人，你身为蛊王公私不分是非不明，如何……”

“够了！”

姬如雪拨开挡在面前的莫离，淡淡说道：“姬如玉，公私不分是非不明，你说的到底是谁？”

“怎么？你想说什么？”姬如玉盯着她。

“我……”

“说啊！告诉莫离，真相是什么！”

“我……”

姬如雪眼神非常复杂，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挣扎，最终低下头去：“我是叛徒，我……该死。”

“听到了？”

姬如玉指着姬如雪，对莫离喝道：“连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还认为她是被冤枉的？拿下姬如雪，若遇反抗，当场格杀！”

姬如雪笑了。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她轻轻拍了拍莫离的头，柔声道：“这是我应得的惩罚，你走吧。”

“雪姨……”莫离呆住了。

“好好保重，还有……”

她声音压低了很多，如同临死前的叮嘱：“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最亲的人也不能相信，明白吗？”

“不……雪姨，我不要……”

“还请上尊让开！”

几名苗疆高手快步冲来，要求莫离不要介入其中。

啪！

啪！

啪！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大厅里响起了鼓掌声，所有目光都集中过来。

赫然，正是林昊。

看着那一张张错愕的脸，林昊笑眯眯说道：“我是这栋房子的主人，诸位就这样闯进我家，我问一个小小的问题，应该不过分吧？”

“你想问什么？”姬如玉皱眉盯着他。

“在你们苗疆，蛊王是不是最大的？”林昊笑问。

“你……”

姬如玉眸子里，明显闪过一抹杀机，阴测测说道：“然后呢？”

“可为什么我看到的是，莫离明明是至高无上的蛊王，却被你任意喝骂，处处受你的钳制？到底你是蛊王，还是她是蛊王？”林昊笑问。

“放肆！”姬如玉勃然大怒。

“放肆的是你吧？”

林昊眸子里精光一闪，笑脸被冷厉所取代，指着姬如玉冷喝：“未经允许强闯我家，这是放肆！挟天子以令诸侯对蛊王不尊，这更是放肆！既然是她的师父又如何？古时，即便帝师见到帝王都要行礼，你纵然是蛊王的师父，难不成地位还高于蛊王？放肆！”

“你，找死！”姬如玉杀气冲天。

“我想知道……”

目光扫过那些，在苗疆位高权重的高手，林昊问道：“诸位到底听命于蛊王，还是听命蛊王的师父？”

林昊为什么出手？

很简单。

他和姬如雪以前的恩怨，已经随着主仆关系确立而消失，反过来前次跟林月彤冲突，如果不是姬如雪的缘故，他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

现实跟猜测恰恰相反。

原本他以为，未知的敌人是何不凡的仇家，万万没想到竟是苗疆的人，竟然是针对姬如雪的。

但不管是针对哪一个，他都不可能坐视不理。

另外，他看得出即便姬如雪认罪，却不是眼睛所看到的那样，这里面必定还有原因，真相可能没那么简单。

可问题是，如何才能得知真相？

首先要做的就是稳住形势。

一旦形势被姬如玉控制，连身为蛊王的莫离都不得不屈从的话，姬如雪想要昭雪根本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