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深沉的看着莫离。

另一边。

林昊正在拼命用水之力，治疗上腹部的巨大伤口。

当看到莫笑天的笑，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不对！

突然间，他发现莫笑天那温柔的笑，竟然变得比哭还要难看，眼中的温柔在渐渐消失，眼神中写满了痛苦和挣扎，却还是缓缓抬起手来。

他的指尖流光四溢。

“对不起……对不起……”他低声喃喃道。

他很痛苦。

他在挣扎。

但是！

他最终还是做出某个决定，在无以复加的痛苦中抉择。

“莫离！快跑……跑啊！”林昊嘶吼。

“对不起……”莫笑天依然在喃喃自语。

“杀！杀！杀！”莫离在疯狂攻击，对林昊的话充耳不闻。

“莫笑天！”

强忍着腹部伤口，还没修复带来的剧痛，林昊强撑着站了起来，指着莫笑天嘶吼道：“你果然是个畜生！连亲生女儿都要杀！有种冲我来！冲我来！”

“闭嘴！”

突然间，莫笑天恶狠狠瞪着林昊，厉声嘶吼道：“你懂什么？蝼蚁一样的东西，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那你有本事让我懂啊！”林昊吼道。

“……”

莫笑天不由愣了愣。

突然！

他指尖光华消失，轻轻挥了一下手。

光影一闪。

莫离和傲天已然被困在，空间奥义形成的牢笼之中，林昊和莫笑天却消失不见。

扑通……

林昊稀里糊涂的跌倒在地上，通过周围环境他能够看出来，这里依然是在木卫一上面，但具体方位却不清楚。

十多米开外。

莫笑天背对着他站在那儿。

“她是我女儿，是我跟姬如雪的女儿，你以为要杀她的时候，我不会痛苦？”莫笑天声音奇冷如冰。

“所以呢？你要给自己，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找一个足够合理的理由。”

林昊一边修复伤口，一边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试图说服我，让我认为你这么做是对的，其实说到底……你不是为了说服我，而是为了说服自己！”

没错！

以他的观察力，以及对人心的了解程度，已经看出莫笑天的心思。

刚开始，得知莫离是他的女儿之后，他露出非常温柔的神情，这说明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是很开心、很激动的，他对这个女儿很在意。

可是……

再后来他的情绪逐渐改变，甚至准备对莫离痛下杀手。

为什么？

林昊不知道原因。

但是！

他能想象到，莫笑天心里其实很痛苦：他把林昊带到这里，并不是为了说服林昊，让林昊以为他的决定是对的，毕竟……林昊的认知他并不在乎。

他其实是要借这个机会，给他自己一个合理说辞。

“随你怎么说，像你这样的蝼蚁，我并不在意你的想法。”

莫笑天不为所动，思维进入到回忆之中，仿佛喃喃自语道：“我在九州时，修为困在一个境界过千年，依然找不到突破的门径，于是我选择游历苍穹。当年我来到了地球，结识离开苗疆游历的姬如玉，当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挺喜欢她的，于是我借机跟她走到一块，但最终又抛弃了她……”

尼玛！

如果实力允许，林昊恨不得抽死这个王八蛋——他竟然还有脸说？！

当初，姬如雪和姬如玉姐妹俩，告诉他的往事正是如此：莫笑天先睡了姐姐姬如玉，然后又说真正爱的是妹妹，结果把妹妹姬如雪也睡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不但见一个爱一个，不但抛弃之前有肌肤之亲的，而且把两姐妹睡了之后，他就彻底失踪了——这对姐妹被他害惨了，他却没对任何一个，担负起半点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