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耳。

还有那密布在皮肤上，一片片闪烁的金色鳞甲，这分明是传说中神龙啊！

咕噜一声。

傲天赶忙把尸体全部吞下，以最快速度变回人类外形，扭头干笑着看向霓裳：“刚才眼花了对不对？我也看到一个龙头，好奇怪哦……”

林昊哭笑不得。

想用‘眼花’蒙混过关，他到底是自己太傻，还是以为霓裳很傻？

“我……我眼花……”霓裳都快哭了。

眼花？

她才没有眼花呢！

她只是被这一幕吓坏了，试图给自己找一个理由，让自己不那么恐惧。

“你没眼花。”林昊笑道。

霓裳眼神里写满惊恐。

“你说什么呢？！”傲天大急。

“谁让你在院子里变出本体？”林昊没好气说道。

“怪我？”

傲天大怒，叫道：“我特么不变回本体，能一口吃下六个人？你吃个给我看看？”

在人体形态下，他就算把嘴张到最大，也吞不下一只手好吧？

更别说是六具尸体。

“行了，快去炼化吸收吧。”林昊摆手。

“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要不……我把她也吃了吧？”傲天盯着霓裳看。

“滚！”

林昊狠狠瞪了他一眼，对霓裳微笑道：“跟我来。”

事实是怎样的？

以他的缜密，按说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如果不希望，傲天的真龙之身被看到，为什么不带他去隐秘地方，再把那些尸体交给他？

无他！

他是故意让霓裳看到的。

不！

准确来说，他觉得有一些秘密，不需要对霓裳隐瞒——比如，傲天是神龙。

为什么？

以前，他对霓裳隐藏了所有秘密，是因为霓裳几乎没有修为，没有保守秘密的能力。

现在不同了。

首先，这个庭院里住着四个人：他和傲天、莫离三人，都知道所有秘密无须隐瞒，而霓裳既然跟他们住一块，有些秘密迟早都会知道。

其次。

霓裳不仅是他的徒弟，还立下了灵魂血誓。

以前不告诉她，是因为她修为低。

可如果……

她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有能力去保守秘密呢？

还有必须隐瞒吗？

至少，有一些深层次的秘密，诸如他是夏族后裔的身份，这些秘密暂时还不能说，但有些秘密却能告诉她——这也是彼此信任的体现。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霓裳跟商青鸾性格完全不一样。

商青鸾性格冲动。

霓裳呢？

她身负杀家灭族的仇恨，却伪装身份隐藏在这里，足以说明……她对秘密能守口如瓶，隐忍能力非常人能及。

因此林昊才会放心，把部分秘密告诉她。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阁楼。

嘭！

大门关闭。

结界开启。

阁楼里只有两个人。

林昊转过身来，看到霓裳低头站在那，一副噤若寒蝉的小模样。

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带来的震撼太大了。

“傲天是龙族，你也看到了。”林昊微笑道。

“你……也是？”她嗓音颤抖。

“我是人。”

听到这句话，霓裳略微松了口气，呐呐道：“师父，你……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