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而未知。

杳无归期。

“一定要走？”莫离紧咬嘴唇。

她不希望他离开。

“你也看到了，在九州……很难……”林昊叹息。

很难什么？

当然是很难更进一步。

关键原因是，他的身份实在太敏感，他的各种能力乃至法宝，一旦使用就可能身份曝光：当一个人，根本无法全力施为，存在各种各样的限制时，前进的步伐也大受限制。

“可是……”

莫离试图反驳。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林昊说的都是事实。

他需要一个，不受身份限制的世界，需要毫无顾忌的大展拳脚，这样才可能更进一步。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林昊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十几年……你知道的，要想挽救地球文明，我需要达到什么层次。那样的层次，对绝大多数人来说，突破一个都以千年为单位，而我……全部加起来就只有十几年。”

“……”

莫离愣住了。

她还能说什么呢？

阻止他？

他肩负着太多的责任，纵然她不在乎夏族振兴，不在乎地球上那数十亿人，但至少……她也有家人和朋友吧？她心里也有在乎的东西吧？

妈妈。

大姨。

整个苗疆。

还有生活了几年的汴州。

如果大破灭再次降临，这所有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他肩负着的，不仅仅是她一人的未来，更是夏族和整个地球上，那数十亿人的未来啊！

她又怎能为了一己私情挽留？

“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她一字一顿道。

“我不能死，你知道的。”林昊微笑。

是的，他不能死。

他背后是无数亲人朋友，是偌大的华夏和地球文明，是被九族打压的夏族一脉。

“师父……”霓裳泫然欲泣。

必须走！

连莫离的挽留也没有用，而且当林昊说出那句话，莫离也不再挽留。

她……又有什么资格挽留？

“哭什么？”

看着她美眸泛红，林昊微微一笑：“我回来的时候，你的修为可不能还是，维持在这个程度，明白么？对了！我会把分身留下，你们的训练继续。”

没错！

分身必须留下来才行。

通过傀儡术控制思维，进行高强度的厮杀对抗，在绝强压力之下促进提升，这仅仅是一个小原因。

还有很多原因。

目前，仙道盟、万剑宗、天岳林海、赤雪沼，还有三天王和四天王两大势力，已经全数尽归于林昊之手，他现在根本不缺天材地宝好吧？

那么……

无论用于领悟突破的化神丹、聚神丹，药材来源也将不再是什么问题，可是这么多势力一旦全面发展，会有多少人需要进行能量转嫁？

这，无疑是个惊人的数目。

地球。

疾空星。

现在又是天曦星。

这三个地方，已经建立三个‘特训基地’，且都有分身主持大局，提供了最好的修炼条件，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可能永远陪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