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肃也傻眼了。

他疯了吗？

人家都已经晋级大帝了，你还怎么能收服灵台宗？

重点是，此前林昊吹过的那些牛，都被他用实力实现了，让大家觉得他不是吹牛，可现在不同：刚才大家亲眼看到，他远远无法抗衡大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雷肃声音阴冷。

“没办法……”

林昊嘿嘿一笑，撇嘴道：“我早先在本门弟子面前，夸海口要拿下灵台宗，要是没有实现的话……弟子们肯定会觉得，我这个掌门整天吹牛。”

“你可能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雷肃大怒。

“我很清楚，是你不清楚。”

“你……”

“我这个人对承诺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得多，既然夸下海口……要么，灵台宗臣服于天星派，要么，我们杀光灵台宗精锐，你也杀光我们天星派的人——同归于尽。”

“混蛋！”

“当然了，你肯定还是比较占优势，毕竟至少你还活着，我这边可都得死光光。”

“……”

雷肃都快哭了。

是的，真要是发展到那一步，他肯定会杀光天星派弟子，而他肯定能活到最后，可是……

灵台宗还算是灵台宗吗？

长老死了……

精英弟子全死绝了……

那些长老护法，不仅是他的同门也是朋友，甚至有一些关系特别好的，在他心里就像亲人一般——这些人要是都死了，尽管他能安然无恙，却会内疚一辈子！

“掌门！”

这时候，灵台宗大长老厉声喝道：“你已经是大帝，我灵台宗有你一个人在，就有无尽的希望和未来——别跟他谈条件，杀光他们！”

“大长老，我……”雷肃紧握拳头，内心充满痛苦。

“看！”

林昊指着大长老，笑呵呵对雷肃说道：“还真是感情深厚呢！为了你，他们全部都可以去死，所以……你完全可以动手，把我们都杀光。”

嘎！

雷肃愣住了。

他能那么做吗？

不能！

大长老为了师门，同时也是为了他这个掌门，宁愿跟所有人一起去死，也不让他归顺林昊。

可是反过来……

他能为了自己的未来，不顾这么多人生死吗？

长老们越是悍不畏死，他反而越不能那么做——这是人性。

偏偏……

林昊很懂得人性的弱点。

“我做不到……”

最终，雷肃紧握的拳头松开，猩红的双眸含着泪光，对大长老说道：“只剩下我雷肃一人，这样的灵台宗……还是灵台宗吗？你们不在了，我一个人有何意义？！”

“可是……掌门！我灵台宗又岂能，受一个半步大帝要挟，投靠他人？！如果你做出这种决定，如何对得起本门先辈？！”大长老声嘶力竭。

“放心，我绝不可能让灵台宗，归顺于任何人门下！”雷肃字字铿锵。

嘎！

双方的人都愣住了。

这是二选一的题好吧？

要么，归顺。

要么，同归于尽。

哪还有第三条路可选？

“你不是玄灵星的人吧？”雷肃死死盯着林昊。

“这你都知道？”

“当然。”

雷肃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本门拓星者带回的情报，有玄灵星五派掌门资料，声称玄灵星只有五个半步大帝，而你……并不在这五人之中。”